我几乎被痛苦冲昏头脑,迅速抄起凳子狠狠砸向他。
若早知他借报仇和沈月月纠缠不清,我绝对会提离婚带儿子女儿远走高飞。
「小夏,冷静点,别逼我对你采取强制措施。」霍斯赫顶着一脸血,丝毫不恼看着我。
我却反手抓着从护士兜里偷来的笔,一步步走向他。
「真以为我离不开你吗?你有斯德哥尔摩症,我可没有。」
「你没有权利关我,今天必须放我出去!」
霍斯赫靠近我,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我的双肩。
还没开口,就被我触不及防用笔狠狠扎进胸口。
「看来我教你的防身术还没忘记。」
他不合时宜提起曾经的美好,却令我厌恶作呕,「闭嘴,你不配提曾经。」
霍斯赫却握紧我的手,猛地扎进最深处,「发泄个够吧,等会儿做完电休克手术,你会忘记所有痛苦。」
我猛然一颤,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你休想让我忘记女儿和儿子,赶紧放开我!」
可我却抵不住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最终被医生强行打下麻醉。
很快,我含泪彻底昏睡过去。
3.
断断续续哭声在梦中回荡,我猛地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小夏,你哪里不舒服?」
霍斯赫满脸担忧,似乎真的很担心我。
想到那场手术,我强压下内心翻涌情绪,脱口而出,「你是谁?」
他一怔,哑着嗓子开口,「我是你哥哥啊。」
我内心无声冷笑,却注意到他来不及熄屏的手机。
上面正放着沈月月抱着孩子唱歌的视频。
「他们是谁。」
顺着我的视线,霍斯赫看向屏幕,眉眼是化不开的温柔。
「你嫂子和侄子。」
我浑身发僵,死死咬着下唇,连呼吸都泛着铁锈味。
想到死去的儿子和女儿,精神防线彻底崩塌,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痛哭。
「好端端怎么哭了?」
霍斯赫手足无措帮我擦泪,恍惚间好像又变回那个跑来替我扛下父亲鞭打的少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们,心口很疼,好像失去什么。」
他目光躲闪,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小夏乖,你做噩梦罢了,哥哥带你回家。」
我含泪咽下酸涩,跟着他回到家。
经过儿子和女儿的灵台,见一切正常,我顿时松了口气,却故意问他,「那是谁?」
霍斯赫眼底闪过痛楚,艰难张嘴,「这是我们的弟弟妹妹,因病去世了。」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可听见他为了沈月月做到如此地步,我的心里瞬间涌上无尽恨意。
「我去接你嫂子,你乖乖待在家里。」
霍斯赫似乎很怕我再问,匆匆离开。
我冷笑一声,避开保镖监视躲进洗手间,用电脑发了封邮件。
做个交易,我让许家百分之五十股权给你。
很快,对面回复我。
我只要你。
我微怔一秒,答应了。
霍斯赫说去接人却一晚没回来,我没在意下楼用餐,却目睹两条猎犬正狼吞虎咽吃贡品,而灵台早已一片狼藉。
沈月月不紧不慢走来,故作抱歉掩住偷笑的嘴角,「这灵台是霍老爷子专门祭奠命薄的私生子,但我觉得这对你们兄妹俩不公平,我的狗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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