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婚后必须悉心照顾怀陆,没有芸薇的允许,不生育自己的孩子。”
“第三,即便我们已经结婚,也需要尊重、理解我,和我保持最基本的距离。”
“以上三点,你能做到吗?”
满堂哗然。
八零年代,还没有边界感这个词。
但江叙白的意思很明确,没有陆芸薇允许,我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
不能和他履行夫妻义务。
多可笑,他这哪是找结婚对象?
根本就是找一个能补贴家用,能照顾他的孩子,还不要钱的免费保姆!
前世,江叙白是在婚后,才把这些条条框框贴在墙上,警示我时刻和他保持距离。
让我尊重他的隐私,给他独立的空间。
婚后第二天,我就搬出了主卧,睡在他搭在阳台的简易床板上。
这一住就是整整二十七年。
可这一世,陆芸薇的眼泪冲破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下马威,坐实我是小三上位,通过贬低我来衬托陆芸薇。
我冷眼看向江叙白。
他眼底满是有恃无恐,甚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眼神催促我做出保证。
心脏一寸寸冷了下去,我控制不住地周身发寒。
这样卑劣的人,这样扭曲的婚姻,我怎么忍了一年又一年?
是了,前世,他逼着我离职,失去了工作。
每个月五十块的生活费,还得写清楚每一分开销用到了哪里。
一旦我解释不出来,江叙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
他会用那种看透一切的目光失望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日复一日的冷暴力,让我活得无比的小心翼翼。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了。
我甩开江叙白的拉扯,眼底,再无一丝温情。
“这样的保证,我做不到。”
4
江叙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眸色沉沉地盯着我。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毕竟他知道,我爱他爱到能在这个年代接受他先办婚礼,再领证的荒谬提议。
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等儿子长大了,愿意接纳我了,就和我去领结婚证。
后来一拖再拖,半辈子过去了,我也就不再执念于那本结婚证。
胸口漫上一层酸涩,挤压许久的委屈和不甘汹涌而出,疼得我浑身发抖。
我使劲闭了闭眼,压下汹涌的情绪。
声音既轻又坚决:
“江叙白,婚礼取......”
江叙白突然黑了脸,冷声朝我呵斥道:
“宋宜笙!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还没开口,陆芸薇抱着江怀陆,重重跪在了我身前。
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求我。
“宜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求求你,同为女人的份上,对怀陆好一点,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
她这一跪,吓得怀里的江怀陆突然大哭出声。
嚎啕着朝我冲过来,抓起一旁的筷子疯了似地往我脸上戳。
“坏女人!欺负妈妈的坏女人,我恨死你了!”
“爸爸,你打死她,你打死她啊!”
筷子戳得我眼球生疼,
我伸手去挡,却没想到江怀陆没站稳,不小心朝后摔去。
他跌进陆芸薇怀里,母子俩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啪!”
我还没反应过来,江叙白已经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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