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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院子

小美1314521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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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院子》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小美1314521”的原创精品凌昭衍林砚主人精彩内容选节:青瓦巷的晨是被桂花香泡软林砚背着半旧的药篓拐进巷口第三片桂花正好落在他的蓝布褂子他抬手捻起那朵金黄的小指尖沾着细碎的像攥住了把揉碎的阳“小林大又去采药?”巷口修鞋摊的周伯首起钉鞋的锤子在手里转了个他的帆布围裙上总沾着鞋油和桂两种味道混在一竟生出些奇妙的温周伯的修鞋摊支在老槐树旁边就是青瓦巷最老的桂花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枝桠歪歪扭扭地伸...

主角:凌昭衍,林砚   更新:2025-09-23 22: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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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巷的晨光,是被桂花香泡软的。

林砚背着半旧的药篓拐进巷口时,第三片桂花正好落在他的蓝布褂子上。

他抬手捻起那朵金黄的小花,指尖沾着细碎的香,像攥住了把揉碎的阳光。

“小林大夫,又去采药?”

巷口修鞋摊的周伯首起腰,钉鞋的锤子在手里转了个圈。

他的帆布围裙上总沾着鞋油和桂花,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竟生出些奇妙的温和。

周伯的修鞋摊支在老槐树下,旁边就是青瓦巷最老的桂花树,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枝桠歪歪扭扭地伸过院墙,把半个巷子都罩在荫凉里。

“嗯,张奶奶的咳嗽还没好利索,去后山采点枇杷叶。”

林砚把桂花别在药篓边缘,露出半截清秀的眉眼。

他来青瓦巷三年,从当初那个怯生生、浑身是伤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大夫,身上的药味里,总缠着点挥不去的桂花香。

周伯往他手里塞了块油纸包着的桂花糖:“含着,山路陡,甜气能提劲。”

糖块是林小婉的小孙子昨天送来的,老太太知道周伯爱这口,每次做了新糖,总会让孩子送几块过来。

糖纸剥开的瞬间,甜香漫开来。

林砚含着糖,舌尖泛起熟悉的暖,恍惚间又看见师父凌昭衍坐在桂香院的竹棚下,手里转着颗桃木珠子,慢悠悠地说:“行医就像酿桂花酒,得把苦日子泡出甜来。”

那时候他刚学会辨识草药,总把艾草当成薄荷,惹得凌昭衍又气又笑,却还是耐着性子,拿桂花糖哄他再试一次。

他的药篓里,除了常用的草药,还躺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给师父师母带的桂花糕。

师母苏清欢总说,巷尾那家铺子的桂花糕最合口,糕里的桂花要选半开的,糖要掺当年的新蜜,咬下去才会有“会开花的甜”。

林砚今早特意绕路去买,铺子里的王掌柜笑着说:“苏老太太的嘴刁着呢,也就你记得她爱吃带杏仁碎的。”

走到巷尾的桂香院时,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些药香,混着桂花香,像条暖融融的带子,缠着人的脚脖子。

林砚轻轻推开门,门轴“吱呀”一声,惊得院角的竹篱笆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来,落在院里那棵老桂花树上,抖落几片沾着晨露的叶子。

院里的药圃刚浇过水,泥土的腥气混着草药的苦香,在晨光里慢慢漾。

苏清欢正蹲在药圃边,给一株紫苏浇水,银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她穿着件月白色的布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只桃木镯子,上面刻着细密的桂花纹——那是凌昭衍年轻时给她刻的,戴了快三十年,镯子被摩挲得发亮,像块温润的玉。

“师母。”

林砚放轻脚步走过去。

苏清欢回过头,手里还捏着个洒水壶,壶身上用红漆画着朵小小的桂花,是阿桂去年学画时的手笔,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回来了?

你师父刚还念叨你呢。”

她首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往屋里喊,“昭衍,小林回来了!”

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凌昭衍慢悠悠的回应:“让他进来,我这脉案还没看完。”

林砚把桂花糕放在石桌上,石桌边缘有圈浅浅的凹痕,是常年放药碾子磨出来的。

他掀开竹帘进了屋,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混着炭火的暖,让人心里踏实。

凌昭衍靠在床头,身上盖着条绣桂花的薄毯,那是苏清欢去年冬天绣的,针脚细密,每朵桂花都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带着活气。

老人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医书,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桂花叶,叶脉清晰,像谁用细笔描过。

看见林砚,他放下书,眼里的光像被风吹亮的烛火,慢慢暖起来。

“后山的露水重,没着凉?”

凌昭衍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是老毛病了,一入秋就犯,尤其到了夜里,咳嗽声能把院角的蛐蛐都惊得停了叫。

“没呢,我带了姜茶。”

林砚放下药篓,从里面摸出个粗瓷罐,“师母给我装的,还热着呢。”

罐子是苏清欢特意给他备的,说山里风大,喝口姜茶能驱寒,罐口总缠着圈棉布,防烫,也能保住热气。

凌昭衍接过姜茶,揭开盖子时,一股辛辣的暖香混着桂花的甜漫开来。

他呷了一口,喉间的痒意顿时消了大半,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些:“你师母的手艺,比宫里的御厨还地道。”

他年轻时候闯过江湖,见过些大场面,却总说,这世间最好的味道,就是苏清欢手里的烟火气。

苏清欢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走进来,鬓角沾着点面粉,像落了两朵碎桂花。

“就你嘴甜。”

她把糕点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盘子是粗陶的,边缘有些磕碰,却是凌昭衍最宝贝的物件——那是他们刚成亲时,用第一笔诊金买的,说要“一碟桂花糕,两人吃到老”。

“刚出炉的,趁热吃,里面加了新磨的杏仁粉,不腻。”

林砚拿起一块,糕体松软,桂花的甜混着杏仁的香在舌尖化开,像把初秋的暖阳嚼进了嘴里。

“比巷尾铺子的还好吃。”

他由衷赞叹。

巷尾的王记糕点铺开了二十多年,桂花糕是招牌,可林砚总觉得,比不过苏清欢亲手做的——那里面有家的味道。

“那是自然。”

苏清欢笑得眼角堆起细纹,用帕子擦了擦凌昭衍的嘴角,“你师母我别的本事没有,做点心的手艺,当年在黑风口可是救过你师父的命。”

凌昭衍放下姜茶,接过话头,眼里泛起些遥远的光:“可不是嘛。

那年被影阁的人追得走投无路,躲在山洞里三天没吃东西,浑身是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师母掏出块桂花糕,硬邦邦的像块石头,却硬是让我啃出了力气,杀出了重围。”

他看向苏清欢,目光软得像融化的蜂蜜,“现在想想,那糕怕是掺了她的血,不然怎么会那么甜。”

苏清欢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手却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像在说“别着凉”:“老没正经的,孩子们在呢。”

话虽这么说,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黑风口的日子是苦的,可每次想起,总像那桂花糕,先尝到的是硌牙的硬,回味却是化不开的甜。

林砚低头啃着桂花糕,听着师父师母的话,心里暖融融的。

他三年前被凌昭衍从矿场救回来时,浑身是伤,背上的鞭痕纵横交错,连话都说不出,是苏清欢每天用桂花水给他擦身,说“香水能压邪”,用桂花粥给他养胃,说“甜能治苦”;凌昭衍则夜夜守在床边,用银针给他疏通经脉,说“血气通了,日子才能顺”。

那时候他就想,这桂香院,就是他的家了。

“对了师父,”林砚想起今早的事,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我今早去后山,发现咱们常采的那片枇杷叶被人掐了,茬口还新鲜,像是刚弄的。”

后山的枇杷树长在断崖边,寻常人找不到,只有桂香院的人知道,那里的枇杷叶最厚实,治咳嗽最管用,尤其是张奶奶那种老毛病。

凌昭衍的脸色沉了沉,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后山是咱们桂香院的药源地,除了咱们,没谁知道那片枇杷叶能治咳嗽。”

他看向苏清欢,眼神里带着些探究,“你怎么看?”

苏清欢正用布巾擦着凌昭衍的手背,闻言动作顿了顿,布巾上绣的桂花被手温浸得有些发潮。

“前几天听周伯说,巷口来了几个外乡人,说是来收药材的,却总在‘桂香堂’门口转悠,形迹可疑。”

“桂香堂”是林砚打理的药铺,就在巷口,离周伯的修鞋摊不远,平时街坊邻里拿药抓方,都去那里。

“收药材?”

林砚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篓边缘的桂花,“这时候哪有什么新药材可收。

山里的草药要等霜降后才够劲,现在采了,药性都浮着呢。”

他跟着凌昭衍学了三年,辨药识性的本事早己扎实,知道真正懂行的药商,绝不会在这时候上门。

凌昭衍拿起床头的桃木拐杖,杖头的桂花纹被摩挲得发亮,那是他用当年黑风口的桃木亲手刻的,据说能驱邪避灾。

“怕是影阁的余孽。”

他的声音里带着寒意,像结了层薄冰,“当年矿场那笔账,他们怕是还没忘。”

空气忽然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桂花偶尔落下,发出“簌簌”的轻响。

影阁这两个字,像根生锈的针,轻轻一碰,就能勾起满肚子的疼。

林砚的手猛地攥紧,指甲陷进掌心——他就是从影阁的矿场逃出来的,那里的黑暗和血腥,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苏清欢的脸色也白了些,却还是强作镇定地给凌昭衍掖了掖被角:“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未必敢找上门来。”

话虽这么说,她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当年影阁的手段有多狠,她比谁都清楚。

凌昭衍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桂花树上,那棵树经历了几十年风雨,枝干上布满伤痕,却依旧年年开花,香飘满巷。

“影阁的人,最记仇。

当年我烧了他们的毒库,救走了矿场的人,这笔账,他们迟早要算。”

他看向林砚,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满,你去‘桂香堂’看看,留意那几个外乡人的动静,别惊动他们。”

林砚的小名是苏清欢取的,说“小满小满,日子圆满”,只有在要紧时刻,凌昭衍才会叫他的学名。

“是,师父。”

林砚站起身,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味顺着喉咙往下走,却没压住心里的沉。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或许要被打破了。

苏清欢走到门口,摘下墙上挂着的药囊,往里面塞了些银针和解毒的药丸:“带上这个,遇事别硬拼。

你师父说了,医者的本分是救人,不是拼命。”

药囊是用粗布做的,上面绣着朵桂花,针脚有些歪,是阿桂去年学绣时的作品,苏清欢却天天带着,说“孩子的心意,比什么都金贵”。

林砚接过药囊,沉甸甸的,像装着整个桂香院的牵挂。

“师母放心,我知道分寸。”

他最后看了眼凌昭衍,老人正望着窗外,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硬气,像院里的老桂花树,哪怕枝桠断了,根也扎得稳稳的。

走出桂香院时,巷口的桂花又落了些,在青石板路上铺了层薄薄的金。

林砚深吸一口气,桂香钻进鼻腔,带着股韧劲,像在说“别怕”。

他紧了紧手里的药囊,快步走向巷口——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要护住这青瓦巷,护住这桂香院,护住师父师母,护住这来之不易的甜。

风穿过桂花树,带来远处“桂香堂”的铜铃声,清脆悦耳,像在给这平静的清晨,敲起一声暗藏玄机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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