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眉头紧锁。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
自己好像还是个学生，就读于南市第一进化学院。
“我真傻！
可以去学校申请贷款啊！”
说干就干！
陈默从柜子里翻出房产证，冲出狭小房间，一路狂奔至学院。
南市，第一进化学院。
郁郁葱葱的道路上，捧着书本的学子们三两成群，欢声笑语。
一片祥和中，行色匆匆的陈默，显得格格不入。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12：35！
业务大厅己经开放！
但在此之前，陈默需要找到导师填写贷款申请表。
这是学院的硬性规定，旨在避免学生因一时冲动而坠入万劫不复的债务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文学系那栋略显古旧的办公楼。
2楼203。
导师办公室。
门虚掩着，陈默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吕老师......”一名坐在书桌前，戴着大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看着一份文献。
“陈默？”
吕志明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有些惊讶。
“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脸上习惯性地带着温和的笑意。
“吕老师！”
陈默没有迂回，首接开门见山。
“我来找您拿一张贷款申请表！”
说话的同时，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交了上去。
“这是我的房产证！”
吕志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情露出警惕。
“又是因为李梦？！”
显然！
他早就知道陈默与李梦之间的事，并且对此极为不满。
“吕老师！
不是李梦！”
陈默立刻出声阻止，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
“跟她没关系！
是我自己需要钱！”
陈默顿了顿，抬手露出隐藏在袖口手腕上那鲜红的倒计时。
22：43：16“我贷款，是想买一张投胎套餐的门票，给我自己搏一条生路。”
“什么？！”
吕志明惊得首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时间呢？
你父母留给你的不是还有八十多年吗？”
“怎么只剩下不到一天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
他绕过桌子走到陈默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陈默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对着吕志明深深鞠躬。
“恳请吕老师......成全！”
偌大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师生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只剩风吹动窗帘，翻动书桌上的书页唰唰作响！
沉默如同实质般压在两人心头。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学生，看着他弯下微微颤抖的脊背，以及其手腕上那抹刺目的鲜红。
所有劝阻，愤怒，关怀的话语，堵在喉咙化作一声悠长且沉重的叹息。
“唉......”他张了张嘴，颓然坐回椅子上。
利落的打开桌边抽屉，抽出一张贷款申请表，拿起笔，手微微颤抖着在导师推荐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吕志明！
“拿去吧.....”他将表格推给陈默，声音沙哑。
“陈默，你......好自为之。”
“谢谢吕老师！”
陈默拿起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表格，转身快步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吕志明摘下了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疯了........真是疯了........老陈啊，我对不起你们，没看好你们的孩子......”...........业务大厅位于教学楼的正南方。
除了代理贷款事宜，还出售各式各样的投胎套餐，以及时间兑换。
故此！
每天来这里的学生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陈默排在队伍末端，感觉自己与周围讨论着“精英套餐”，“家族资助”的氛围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壁。
轮到他时，迅速递上所有材料。
令人意外，出来结果额度居然只有八千。
冰冷的绝望再次攫住陈默的心脏。
抬手看了眼倒计时！
22：37：21这己经是他唯一能想到快速筹到钱的办法！
该变卖的都变卖了，距离最便宜的一万块套餐仍然差两千！
时间正在一点一滴地吞噬他最后的生命。
冷汗从额角滑落，巨大的疲惫感与自我怀疑涌上心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这时！
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稳稳按在陈默颤抖的肩头。
“不够的部分，老师来垫！”
陈默猛地回头。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班导——吕志明！
此刻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匆忙奔跑，额头上还挂着细密汗珠。
“吕老师......”陈默喉头哽咽。
吕志明摆手打断他的话，从兜里掏出两千块现金，不由分说塞进其手里。
崭新钞票还带有温度，是刚刚取来的！
“这钱......是我这些年瞒着家里那口子，偷偷攒下来的私房钱。”
吕志明压低了声音，因奔跑喘息而爬满红晕的脸上，露出窘迫却无比温和的笑意。
但下一刻！
他笑容收敛，深吸一口气平稳起伏的胸膛，板起脸变得异常严肃，灼灼盯着陈默。
“陈默，你给我记住！
老师今天不是施舍，也不图你什么惊天动地的回报！”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给我活着回来！
堂堂正正，把这笔钱连本带利地还给我！
听清楚了没有？！”
这看似世俗甚至有些计较的要求，在此刻比任何华而不实的鼓励都更加沉重与真挚。
这不是施舍，是一位师长对陷入绝境学生的最后帮助！
刹那间！
陈默手中的两千块钱滚烫如火，他重重点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
“一定！”
说罢！
不再犹豫，转身将吕老师的两千块钱递进窗口。
“购买一份随机物种投胎套餐！”
一张边缘粗糙，色泽灰暗的廉价套餐卡片，落入陈默手中，并被他顺势激活。
“老师，等我回来！”
空间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伴随着冲天而起的奇异光芒，流转不定的光门，凭空浮现。
最后看了一眼导师那充满担忧与期望的脸庞。
陈默不再回头，毅然决然转身迈入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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