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李凡回来,立刻挤出温柔的笑,把空碗往身前递了递,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小李啊,刚从粮店回来?
买了不少东西吧。”
她的目光没离开李凡手里的鸡蛋,那十颗蛋用粗纸包着,圆滚滚的,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比白面馒头还金贵。
李凡心里门儿清,这是盯上鸡蛋了。
他故意把鸡蛋往身后藏了藏,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秦姐,您找我有事?”
秦淮茹脸上的笑更柔了,伸手想帮李凡拎粮袋,被他侧身躲开后,又顺势叹了口气:“唉,也不是啥大事。
就是棒梗今早没吃饱,哭闹着要吃鸡蛋,家里的鸡好几天没下蛋了,我想着……你这儿要是方便,能不能先借我两颗?
等我家鸡下了蛋,肯定还你,还多还一颗!”
这话听着情真意切,换了原主,说不定早就心软递鸡蛋了。
可李凡清楚,贾家的鸡就算下了蛋,也轮不到还他——要么被贾张氏藏起来自己吃,要么被棒梗偷着造了,想讨回来?
门都没有。
更何况,他刚在胡同口撞见傻柱给秦淮茹送了油条,这会儿说棒梗没吃饱,纯属睁眼说瞎话。
李凡故意皱起眉,露出为难的神色:“秦姐,不是我不借,您看我这鸡蛋……”他把纸包打开个小口,露出里面的蛋,“是刚跟三大爷换粮票时他硬塞的,说是给我补身体的——我这学徒工天天在厂里扛机器零件,饭量大,这蛋我自己还不够吃呢。”
秦淮茹眼神闪了闪,没放弃,又往李凡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委屈:“小李,就两颗,行不行?
棒梗才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可咋整?
咱们邻里之间,不就该互相帮衬着吗?
你刚来院里,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姐也能搭把手啊。”
这是开始打“邻里互助”的牌了。
李凡心里冷笑,面上却叹了口气,像是被说动了似的:“秦姐,您这么说,我要是不借,倒显得我小气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不远处正扒着门框看热闹的阎埠贵,提高了点声音:“前儿我听三大爷说,您上月借了他半瓶酱油,到现在还没还;还有二大爷家,您借的那斤醋,也有小半个月了吧?”
这话一出,阎埠贵立刻从门框后探出头,连连点头:“可不是嘛!
淮茹啊,我那酱油是托人从郊区供销社买的,鲜着呢,你说借两天,这都快一个月了!”
刘海中也正好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立刻接茬:“还有我家的醋!
你说给棒梗拌凉菜用,结果我家孩子想吃饺子,翻遍了醋瓶都没见着,最后只能蘸盐水吃!”
秦淮茹的脸“唰”地红了,没想到李凡会突然提这茬,还引来了阎埠贵和刘海中的附和。
她赶紧解释:“哎呀,三大爷、二大爷,我这不是忘了嘛!
等我有空,就给你们送过去!”
“那可太好了!”
李凡立刻接话,笑得一脸真诚,“秦姐,您先把三大爷的酱油和二大爷的醋还了,再跟他们借鸡蛋呗——三大爷家有老母鸡,二大爷上月刚买了十斤鸡蛋,肯定比我这多。
等您把欠的还了,再借新的,他们也乐意不是?”
这话堵得秦淮茹哑口无言。
她哪敢跟阎埠贵、刘海中借东西?
阎埠贵算得比算盘还精,借一颗鸡蛋能让她还两颗;刘海中爱摆官架子,借东西得听他训半天话,还得欠人情。
她本来是想捏李凡这“软柿子”,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周围己经有邻居探出头看热闹了,指指点点的声音虽然小,却句句扎进秦淮茹耳朵里。
她脸上挂不住,勉强挤出个笑:“那……那我先去给三大爷、二大爷还东西,鸡蛋的事……再说吧。”
说完,她拎着空碗,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脚步快得像是身后有狗追。
阎埠贵凑过来,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行啊小李,这嘴皮子够溜的!
没让那秦淮茹占到便宜!”
他心里其实有点庆幸——多亏李凡提了一嘴,不然他那半瓶酱油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要回来。
刘海中也点点头,难得没摆官架子:“年轻人就该这样,别被人当软柿子捏!
以后她再找你借东西,首接跟我说!”
李凡笑着应了两句,目送两人离开后,转身回了屋。
刚关上门,脑海里就响起系统提示音:成功拆穿秦淮茹谎言,使其借物计划落空,引发邻里围观议论,搞事值+180!
当前搞事值:430点“不错,又赚了一波。”
李凡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碗里,摆在柜子最上层——他可不想再被棒梗偷了。
刚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的骂声:“你个没用的东西!
连两颗鸡蛋都借不回来,养你有啥用?
还被李凡那小子当众打脸,我老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接着是秦淮茹委屈的哭声,夹杂着棒梗的吵闹声,乱成一团。
李凡端起桌上的糙茶,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才只是开始。
秦淮茹和贾张氏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该轮到他们出招了。
果不其然,下午李凡刚从厂里下班回来,就见易中海和傻柱堵在他家门口,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李,你出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易中海的声音比平时严肃,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傻柱站在旁边,抱着胳膊,眼神里满是不满,像是李凡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贾家把易中海和傻柱搬来当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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