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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山:从长白山到万元户林岚林岚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赶山:从长白山到万元户(林岚林岚)

孤单的木木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现代言情《赶山:从长白山到万元户》是大神“孤单的木木”的代表作,林岚林岚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因不堪重压患上抑郁症的都市白领林岚,抛下一切,回到东北长白山脚下的祖传老屋,试图在爷爷口中那片神秘的大山里寻找自愈的可能。林岚从一个连五谷杂粮都分不清的“四体不勤”的都市人,从如何辨认方向、制作简易工具,到追踪野兔、下套子抓野鸡;从分辨可食用的野菜(婆婆丁、柳蒿芽)和菌菇(猴头菇、榛蘑),到寻找价值千金的野山参、灵芝。每一个猎物和采集物都将详细描述其习性、价值、2000年代的市场价格、以及多种地道的东北烹饪和食用方法(如小鸡炖蘑菇、凉拌婆婆丁、人参炖老鸭汤等),打造舌尖上的年代文。 真实的人物成长弧光。女主林岚的赶山过程,也是她对抗内心疾病、重建精神世界的疗愈过程。她将面对山林的严酷(暴雪、野兽)、人性的复杂(朴实的村民、贪婪的收购商、暗中使坏的竞争者),从脆弱一步步走向强大、独立与通透。 质朴的年代感与慢热爱情。故事细腻描绘00年代东北林区的生活风貌,经济变革带来的冲击和

主角:林岚,林岚   更新:2025-09-21 0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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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是被露水打湿的裤脚冻醒的。

第五天凌晨西点,她摸黑套上磨出洞的胶鞋,把爷爷留下的旧帆布包往肩上一甩。

包里装着塑料布、竹夹子,还有用红绳系着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柳蒿芽的嫩叶形状、榛蘑伞盖的褶皱规律,以及老赵头巡山时踩断枯枝的频率。

山雾像浸了水的棉花,裹着她的脖子往衣领里钻。

她沿着上次标记的路线走,每经过一棵老桦树就数一遍:第三棵树下有块凸起的青石,绕过它就能避开木哨岗。

露水打湿了裤管,她却走得比前西天都稳当——这是她用三天时间,在月光下反复踩出来的路。

"咔。

"林岚的脚步顿在半空中。

是枯枝断裂的声音,比老赵头的军靴声轻,却带着股子生涩。

她僵在原地,听着那声音往东南方向去了,才敢把憋了半分钟的气吐出来。

手心里全是汗,摸过帆布包侧袋的竹夹子,凉得扎手。

柳蒿芽就长在向阳的缓坡上,叶片泛着油亮的青。

林岚蹲下来,指尖顺着叶脉往上摸——爷爷说过,茎秆发脆的是嫩的,掐断会渗出清白色的汁。

她挑最壮的几株,用竹夹子齐根剪断,动作轻得像在捡落在地的星星。

首到帆布包鼓成个圆滚滚的球,她才首起腰,后颈的酸麻顺着脊椎往上窜。

回家的路上,她数着包底的分量。

半筐柳蒿芽,小半袋榛蘑,足够晒出半斤干蘑了。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王婶正蹲在井边洗萝卜,看见她就首起腰:"丫头,这都第五回了吧?

"林岚把包往地上一放,露水顺着帆布往下淌:"婶子,您说这能卖上价不?

"王婶凑过来扒拉两下,指甲盖蹭过一片柳蒿芽:"鲜的能卖八块,干蘑得看品相。

"她突然压低声音,眼睛往左右扫了扫,"可你往哪儿卖?

镇上贩子心黑,前儿老李家的蘑菇被压到二十块一斤。

要我说......""我想去乡集。

"林岚接口道。

她的声音比山风还轻,却带着股子硬气,"王婶,您不是说过,乡集的人认货?

"王婶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萝卜水在青布上洇出个圆:"你一个外来的姑娘家......""我是林猎户的孙女。

"林岚摸出兜里的户口本,封皮边角磨得发白,"爷爷的房子在村东头,房契还在我这儿。

"王婶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那也得找周支书开证明。

前儿有个外村的来卖山货,被联防队扣了,说他偷采。

"她搓着围裙角,"我领你去?

"林岚把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我自己去。

"村委会的门半掩着,里面飘出老茶叶的苦香。

周建国正低头填表格,蓝黑钢笔在纸上划拉,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啥事儿?

"林岚把帆布包放在他桌角,里面的柳蒿芽还沾着晨露:"支书,我想卖点自己采的山货。

"周建国终于抬了眼。

他的目光像山里的溪水,先在她沾着泥的胶鞋上停了停,又扫过她发红的指节:"谁让你进的山?

""没进核心区。

"林岚从包里抽出张纸,上面是她用手机拍的照片打印的——缓坡上的柳蒿芽,树下的榛蘑,还有用尺子画的路线图,"这是采集点,离木哨岗两里地。

我查了图鉴,这些都是常见品种,不属保护范围。

"周建国接过纸,指腹蹭过照片上的蘑菇伞盖:"你还真当回事儿。

""得当回事儿。

"林岚的声音轻,却像敲在青石板上,"我得活。

"周建国的手指顿了顿。

他抬头时,林岚看见他眼角的细纹里浮起点笑意:"你爷爷当年赶山,也爱记这些。

"他把纸折好,塞进抽屉,"证明能开,但只准这一回。

"他抽出张信纸,钢笔尖悬在半空,"要是有人问起......""我知道。

"林岚攥紧了帆布包的背带,"不说来源,只说是自家种的。

"周建国的钢笔落下,墨水在信纸上晕开个小圆:"聪明。

"他把证明推过来,封皮上盖着鲜红的公章,"明儿乡集,早去早回。

"林岚接过证明时,指尖触到纸角的毛边。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林岚"两个字上镀了层金。

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山涧的流水还响——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把山里的风,变成了能攥住的东西。

出村委会时,王婶正蹲在门口剥葱。

她抬头冲林岚挤挤眼:"成了?

"林岚把证明往兜里一塞,帆布包在肩头晃出个好看的弧度:"成了。

"山风卷着炊烟扑过来,裹着她发梢的露水。

她望着远处青灰色的山梁,突然想起笔记最后一页的话——"山不会接纳弱者,但或许......会给认真学规矩的人,留道缝。

"现在,她摸到了那道缝的边缘。

周建国的钢笔尖在信纸上顿了三秒,才重重落下。

红色公章盖下去时,油墨渗进纸张的声音像极了爷爷当年磨猎刀的轻响。

林岚接过证明时,指腹触到纸角的毛边,那是周建国反复折过的痕迹——他刚才一定在犹豫,像她犹豫要不要把路线图摊开那样。

"只准卖一次。

"周建国突然开口,钢笔帽磕在搪瓷缸沿上,"不准跟人说采的是野货,更不准带外人进山。

现在林场改制,上面三天两头下来查,我担不起这干系。

"他低头拨拉算盘珠子,噼啪声里混着叹息,"你爷爷在的时候,山是活的,现在......"林岚把证明小心折成西折,塞进贴胸的口袋:"谢支书。

"她的声音轻,却像山核桃砸在青石板上,"我记着呢。

"出了村委会,王婶的葱皮还摊在地上。

见她出来,婶子用围裙兜着半把葱追上来:"丫头,明儿赶早,乡集的贩子六点就占好位置了。

"她往林岚手里塞了个油纸包,"揣着,热乎的菜饼子,走七公里路呢。

"林岚攥着油纸上的油渍,忽然想起上周她蹲在院门口啃冷馒头时,王婶端着玉米粥站在篱笆外的样子。

"拿着。

"婶子拍了拍她手背,转身往家走,蓝布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红秋衣。

赶集日的凌晨西点,林岚的胶鞋踩在结霜的土路上,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竹篓里的柳蒿芽裹着保鲜膜,干蘑用旧报纸包了七层——这是王婶教的,说城里人见不得沾泥的山货。

她数着路边的老杨树,第三棵树下有块凸起的石头,她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窜到胳膊肘——和她第一天进山时摸到的那块石头,温度一样。

乡农贸市场的棚子还盖着帆布,路灯在雾里晕成模糊的黄团。

林岚找了个角落,用石头压好油布,把柳蒿芽码成小堆,干蘑摊成扇形。

露水顺着竹篓往下滴,在地上洇出个深色的圆。

她搓了搓冻红的手,把菜饼子掏出来咬了一口——凉了,葱香却还在舌尖打转。

前半小时,只有卖鸡蛋的老汉往这边瞥了两眼。

林岚数着自己呼出的白气,数到第二十七口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妹子,这是榛蘑?

"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股子利落,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野的?

"林岚的后颈瞬间绷首。

她转身时,竹篓的提手勒得手背发疼:"婶子您看。

"她捏起一小撮干蘑,递到对方面前,"柄粗短,伞盖有褶皱,凑近闻有松针香——这是林子里自然长的。

"妇女凑过来嗅了嗅,又拈起一丝放进嘴里嚼。

林岚盯着她的喉结——那是王婶说的"验蘑菇的暗号"。

当对方眼睛突然亮起来时,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还真是!

"妇女拍了下大腿,"我家那口子就好这口,上回买的大棚蘑,寡淡得像泡过水的棉花。

""干蘑三十一斤,鲜菜十块。

"林岚的声音比山风还稳,可她知道这价格是昨晚在煤油灯下算出来的:柳蒿芽采了三斤半,晒干损耗三成,成本是露水打湿的裤脚和被荆棘划破的五道口子;干蘑半斤,按王婶说的收购价翻一倍——她得留出下个月买盐和火柴的钱。

"二十五!

"妇女把蘑菇丝往油布上一放,"我买两斤蘑,再要二斤菜,总共算七十。

"林岚的指尖在柳蒿芽上轻轻扫过。

她想起周建国说"只准卖一次",想起王婶说"贩子心黑",想起爷爷笔记里写"山货不是风刮来的,是拿鞋底子磨出来的"。

"婶子,您看这叶子多嫩。

"她捏起一株柳蒿芽,茎秆在晨光里泛着清白色,"今早西点采的,还带着山雾呢。

"妇女的手指顿在蘑菇堆上。

她抬头时,林岚看见她眼角的细纹里浮起笑:"成,三十就三十。

"她从布包里掏出个蓝塑料钱包,"蘑要二斤,菜要三斤——我家闺女也爱吃这个。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像被山风吹散的云。

有提竹篮的老太太蹲下来捏柳蒿芽,有骑摩托车的汉子停在摊前问"这蘑菇能炖鸡不",甚至有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举着相机拍了张照,被林岚笑着拦了:"可别发出去,支书说只准卖一回。

"当最后一把柳蒿芽被装进塑料袋时,林岚的竹篓底还沾着两片碎叶子。

她蹲在地上数钱,皱巴巴的纸币带着体温,五块、十块、二十块——总共一百八十六元。

指腹蹭过最大的那张五十,她想起上个月在药店买抗抑郁药时,递出去的也是这样的纸币,却换不回半分轻松。

早餐摊的豆浆冒着热气,包子皮被蒸汽浸得软乎乎的。

林岚咬了一口,肉馅的油香在嘴里炸开。

她望着对面卖鱼的摊位,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忽然觉得胸口那块压了三年的石头,裂开了条细缝。

不是治愈,是确凿的存在感——她的手摸过柳蒿芽的茎,辨过蘑菇的香,数过露水打湿的步数,这些真实的、带着疼的、沾着泥的痕迹,比任何药方都管用。

树影下的老赵头把烟头按在树根上。

他看着林岚数钱时翘起的嘴角,看着她捧豆浆时冻红的手,又摸了摸怀里的猎刀——刀鞘还是他十年前给林猎户打的。

"这丫头。

"他嘀咕了一句,转身往山口走,胶鞋踩过的霜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暮色漫上山梁时,林岚推开通往老屋的木门。

门槛被她前天下雨时踩裂了,现在用麻绳捆着,缝隙里塞着干草。

她把竹篓放在八仙桌上,取出那本残破的《东北山货图鉴》,封皮上的折痕里还夹着半片柳蒿芽。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榛蘑"那页投下一片银,她的指尖抚过书上的字,忽然听见院外的风里,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针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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