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褶皱里的第十次心跳》原创作者:召召酒意病历卡上的日期模糊不清,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时空。
林米的意识在虚空中漂浮了七年——或者更久,久到足够一个少年长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久到足够玫瑰凋谢又重开七个轮回。
监护仪的滴答声是唯一的时间刻度。
言程的指节抵在苍白的床单上,呈现出一种石膏般的冷白色。
这是他第一千四百六十三个探望日,日历在病房外翻页,而这里的时间凝固在她睫毛垂落的弧度里。
“脑干反射存在,皮层活动微弱。”
主治医师的笔尖划过纸面,“但长期意识障碍的患者,苏醒概率低于......”言程没让那个百分比落地。
他口袋里揣着今天要读的诗集,博尔赫斯的《另一个,同一个》。
书页第三十七处折角正好停在《余晖》的末句——“我是盲目的先知,预言之子,记忆的守护者”。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林米时,她正踮脚往校园文化栏贴书法作品。
宣纸上的《兰亭集序》墨迹未干,隶书波磔间藏着不属于十二岁少女的锋芒。
风吹起她马尾辫上的银杏叶,那抹亮黄色后来反复出现在言程所有关于青春的梦境里。
他们的初遇本该止步于廊下遥望。
若不是那年市级书画联赛的颁奖礼,镁光灯突然照亮林米空荡荡的右肩——她僵在原地,望着台下跌坐的获奖者——言程不会发现她的助听器电池仓弹开了。
“备用电池在我左边口袋。”
她声音绷得像琴弦。
言程伸手时触到她校服内衬的绣字:林米,听障三级。
那枚纽扣电池在他掌心滚烫,恍若窃取的秘密。
此后三年,他成为她声音的暗哨。
语文课代表收作业时,言程总会多敲两下她的课桌;升旗仪式人群喧哗,他站在她左后方复述校长发言;甚至那个被杨肆晨截胡的圣诞苹果,盒盖内侧其实刻着“听力测试:你能听见我的心跳吗?”
——可惜她永远没翻开那个玩笑般的告白。
命运转折发生在高考结束的雨夜。
林米举着伞站在邮局门口,湿透的录取通知书紧贴胸口:北京联合大学特殊教育学院。
她看见言程骑着自行车冲破雨幕,车把上挂着装满绘画工具的帆布包。
“我被央美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