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主母谋生》是网络作者“橙子泡水”创作的都市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侯府常宁候详情概述:嫁入侯府的第十二我爹将庶妹送来为我固我知她就是夫君那个娇养的外还为夫君生下了一双儿无身为高门主自有容人的雅庶妹与夫君红绡帐暖、耳鬓厮磨之娇嗔问道: 你何时让那个老女人下扶我做正妻?我笑她怕是忘从前她娘也是在她这年纪进门做一心想着坐上主母之最终却死在了我手既已见识过主母的雅接下就该让她再见识见识主母的手段1清晨向婆母请安之她...
主角:侯府,常宁候府 更新:2025-06-01 13: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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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就是夫君那个娇养的外室,还为夫君生下了一双儿女。
无碍,身为高门主母,自有容人的雅量。
庶妹与夫君红绡帐暖、耳鬓厮磨之时,娇嗔问道:
你何时让那个老女人下堂,扶我做正妻?
我笑了。
她怕是忘了,从前她娘也是在她这年纪进门做妾。
一心想着坐上主母之位,最终却死在了我手里。
既已见识过主母的雅量。
接下来,就该让她再见识见识主母的手段了。
1
清晨向婆母请安之时,她又提了沈清砚纳妾的事。
我放下茶盏,垂眸淡淡道:
这些年我也为夫君物色了不少女子,母亲的意思,夫君也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肯纳妾。
婆母慈蔼一笑: 罢了,横竖他满心满眼只有你,母亲现在只能日日拜菩萨,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京中人人皆知,十年前我为救沈清砚导致腹中胎儿流产,从此过后再也不能生养。
因我有着对沈清砚的救命恩情,向来和善的婆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我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婆母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案台上摆着的佛经。
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些佛经,我还要在明日抄好送去寺庙……
她身旁的嬷嬷接话道: 咱们这侯府里字写得端正的就只有少夫人了。
婆母扶额看向我。
我敛去眸中的情绪,站起身,恭敬行礼道:
母亲放心,儿媳明日请安时,会将抄好的佛经送来。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这位婆母最是绵里针,话从来不明说。
不过是想借着帮抄佛经的由头罚我罢了。
从婆母院子回来过后,我从天明一直抄到了天暗。
小红为我点灯时,低声道:
小姐,赵嬷嬷捎信说,老爷近来在张罗将宋婉莹送进侯府为您固宠的事,估计不久后就会找您商议。
那还真是难为他了。我搁下笔,揉着手腕冷笑道: 明明那么厌恶我,为了他的心肝,还能放下身段来见我。
赵嬷嬷提醒小姐最近要避着些老爷……
有什么可避的,左不过是抬进门一个妾室,算不上什么事。
宋婉莹刚在淮南为姑爷生下了个私生子,如若这时让她进入侯府……
我打断她的话,轻笑了声: 淮南多远啊,不如接进府里,放在眼皮子底下。
听说姑爷疼她疼得紧,金尊玉贵地将她养着,怕真的对她上了心。
我的声音冷了冷: 自然是上了心,不然也不会与她生下两个孩子。
小红剪烛的动作一顿,火焰倏然一亮。
小姐与她姨娘有仇,您之前不是说断不能让她进门吗?
兴许是我抄佛经抄得倦了吧。我拿起笔,垂眸淡淡道: 这常宁候府的后院冷清得无趣,也该添些颜色了。
窗台上的那盆开得正盛的牡丹,在月光下浓艳得像沾染了血色。
我笔下的墨迹也随之洇染开来。
宋婉莹虽是庶女,但有我爹的怜爱,就算是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室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她偏偏宁愿做沈清砚的外室也不做正头娘子。
她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我总不能拦着她自寻死路吧?
2
第二日,我为婆母送抄好的佛经,在半路上遇见了我爹。
烈日炎炎,也亏得他一把年纪等我这么久。
我撩开车帘,微挑着眉看向他。
爹爹也要上山祈福?
他懒得与我嘘寒问暖,直接责骂道: 与常宁侯府的亲事是你祖父在时就定下的,可你嫁入侯府这十来年中未生下一儿半女,你对得起侯府吗?
若不是女儿在十年前救了夫君,侯府现在已经断子绝孙了。我冷笑着反问他: 女儿哪里对不起侯府了?
我爹一时间被我怼得语塞。
过了好一会,他才拂袖道:
我知道姑爷有情有义,他是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一直不肯纳妾。
可你膝下总得有子嗣才能坐稳常宁侯夫人的位置,这也关乎宋家的前程。
你妹妹性子温和,若是让她进入侯府,定能帮你固宠。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应道: 好啊。
我爹有些恍神。
他大抵是没想到,自己准备了一大堆家族荣辱的说辞,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我就应下了。
我撑着头,微敛着眸看向他。
没想到爹爹竟如此大度,愿意将最疼爱的妹妹送入侯府做妾为我固宠。
女儿如今也做了一门主母,自当也会学着大度,断不会像年幼时那般连柳姨娘都容不下。
毕竟女儿与爹爹、还有妹妹都是宋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落,我瞧见我爹的身子僵了僵,指节攥得发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爹最疼爱的柳姨娘死在了我手里。
我在出嫁之前,对他说的也是这句话。
......
母亲去世后一年,我爹从外面带回了柳姨娘。
那时候,宋婉莹刚满两岁,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
她被安排住进了府里最好的别院。
赵嬷嬷说我爹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情意都能从眼里流出来。
柳姨娘怜爱地抚着我的脸侧,温柔道: 你就是宋昭汐吧?以后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母亲。
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冷冷开口。
我是宋家的嫡千金,一个不知廉耻的外室,也配做我的母亲?
美人的眼圈瞬间红了,我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年我十岁,那是我爹第一次动手打我。
赵嬷嬷心疼地在我脸上上着药,低声道:
小姐今日不该说那话的。
赵嬷嬷是我娘的奶娘,我自幼也是被她抚育长大。
她对我而言,是至亲。
听见她说这话,我的泪水再也没能忍住,从眼眶中滚落。
嬷嬷,我说的不对?
你没说错,她一个不知廉耻的外室,竟连做你母亲这样的话都有脸说得出……赵嬷嬷用手帕拭去我眼角的泪,声音渐冷: 可你是宋家的嫡长女,出嫁后还会成为一门主母,主母要懂得顾及体面。
那我......
她就是蠢才会刚进门就说出那样的话,你应该看着她犯蠢,纵得她犯蠢……
我知道,若是母亲还在,一定也会这样教导我。
3
母亲出身于国公府,她将我悉心教养成贵女,不是让我和柳姨娘争得面红耳赤的。
我收敛了性子,看着柳姨娘进府,一心往主母的位置上爬。
我爹也许诺她,在她生下儿子后,会扶她做续弦。
她接过中馈,在府中作威作福。
府中所有人都捧着她,都说她比从前母亲管家时做得还要好。
那些溜须拍马的话她还真听了进去。
她负责操办祖母的寿宴,流水的银子花了出去。
我爹虽心疼银钱,但为了让她在京中贵妇间露脸、讨得祖母欢心也由得她去。
柳姨娘想借着这次寿宴出尽风头,祖母寿宴的排面放眼全京城也没几户人家能做到。
可高门大户家的宴会,哪是这么好操办的?
总有哪里会不小心出了错处。
我爹让我帮衬柳姨娘,我却年幼不懂事,当面讥讽她出身贫贱。
这事传到我爹耳中,将我禁足在了院子里。
我被禁足时,柳姨娘的眼神很是得意。
可到了祖母寿宴这日,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丞相夫人发现寿宴上用的瓷碗竟是用灰白瓷描的青花。
灰白瓷在丞相府是下人才会用的瓷器,丞相夫人气得当场摔了瓷碗。
就这样,一场让柳姨娘长脸的寿宴成了笑话。
柳姨娘从掌管中馈以来,为了培养心腹,将采买的差事换成了自己身边的李嬷嬷。
那可是个肥差,手里有那么多的银钱出入,没几个人会忍住不捞些油水。
李嬷嬷信了那瓷器商人的鬼话,还真以为能以假乱真。
毕竟就连我这个见惯世面的千金小姐也没察觉到平日里用的茶具换成了灰白瓷。
李嬷嬷的行事愈发大胆了起来,就连寿宴上的瓷器也敢动手脚。
只可惜寿宴那日的阳光太好,再怎么以假乱真也露了馅。
丞相在离开之前对我爹说道: 这灰白瓷不管用青料绘上多精美的花纹,也断不能放在宴席之上。
丞相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柳姨娘再也不能被扶为正室了。
我爹是丞相座下门生,他靠着丞相的提拔才一路走到今天。
他就算再怎么喜欢柳姨娘,也不会为了她犯蠢,毁了自己的前程。
寿宴过后,祖母颜面丢尽,她狠狠罚了柳姨娘过后,被气得病了。
在祖母生病的这些时日里,由我代为管家。
那些烂账都被我清理了出来。
我爹也只是发卖了那几个犯事的奴仆,保住了柳姨娘。
柳姨娘不再管家过后,仗着我爹的喜爱,依然有享不尽的恩宠。
她身边有个精明的丫鬟提醒她,灰白瓷之事是我故意不告诉她的。
柳姨娘开始对我怀恨在心。
在她的挑拨之下,我爹没少对我动手。
我没有母亲的维护,像棵野草般,只能任打任骂,身上满是淤青。
柳姨娘身边的管事丫鬟春兰也与她一般,是仗势欺人的性子。
受她们院子里欺压的婢女和小厮,我一一安抚。
就连她院里被克扣月钱的丫鬟,我也用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上了。
我可怜他们,他们也可怜我。
至此,我在宋府里有了很多眼线。
毕竟,只有我好了,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后来,我每日刻苦读书,终于被选进宫做公主的陪读。
我及笄出宫之时,已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我刚回宋府,常宁侯府送来的及笄礼就跟着抬了进来。
柳姨娘还想像从前那般压着我,却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我很快就会嫁入常宁侯府,就连一向对我冷眼的爹待我都温和了许多。
回府后,我处置了几个柳姨娘身边几个跋扈的奴仆,直接打了柳姨娘的脸。
她气得在屋子里摔碟摔碗。
小蹄子,不就是仗着有侯府在她背后撑腰吗?不过就是个没娘的嫡女,也敢这么张狂
刚进屋的丫鬟也应和道: 那宋昭汐不过就是个没娘的嫡女,主母的位置总会是我们姨娘的,到时候二小姐也是嫡女了,与常宁侯府的亲事哪还能轮得到她啊?
春兰直接给丫鬟一耳光,呵斥道: 你这贱婢,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丫鬟被赶出了屋子,可是她说的话却被柳姨娘听了进去。
在我进宫伴读的这几年中,祖母病逝,柳姨娘虽未被扶为正室,但她在府里的地位早就如同主母一般。
她当然不甘心宋婉莹只能是个庶女,屈居于我之下。
我没了娘,也没有爹爹宠爱,和一个孤女无异。
如若除掉了我,常宁侯的亲事自然就会落到宋婉莹的身上,那到时候我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不久后,柳姨娘有了身孕,身边奉承的嬷嬷说她腹中必定怀的是个男胎。
她愈发地恃宠而骄、肆无忌惮,几次让手下的人抢了我院里的东西。
她肚里的这胎金贵,我爹为了不让她动胎气,只会罚我抄家法。
柳姨娘娇弱地依偎在我爹怀里,聊起了近来府中的流言。
近来府中有不少下人向妾身告状,说撞见大姑娘与府外的男子私会……妾身觉得,大姑娘虽没有亲娘教养,但也不至于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
她盯着我爹铁青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若那些流言是真的,老爷会如何处置大姑娘?
我爹紧紧攥着酒杯,咬牙道: 若她真做了那样有辱门楣的丑事,我一定将她活活打死
听完柳姨娘院里小丫鬟的传话,彻骨的寒意让我如坠冰窖。
多年的疏远,我知道爹爹待我没几分情意。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轻信了那样的流言,直接将我禁足在了院子里。
这一切都是柳姨娘布下的局。
若我进了她的套,我爹真的会活活打死我。
4
入夜时分,我喝下厨房丫鬟端来的安神汤之后,便靠在床头晕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个浑身汗臭的男人翻窗进了我的闺房。
若要毁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没什么比毁掉她的清白更好的法子了。
男人伸手还未碰到我的脸,我猛地睁开了眼,摸出枕头下的银簪,往他脖颈处刺去。
他未倒下,捂着颈侧的血洞,另一只手伸过来抓我。
这时,赵嬷嬷从屏风后跑出来,将花瓶狠狠砸在他头上。
柳姨娘带着一群人闯进我屋内捉奸之时,只看见男人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
柳姨娘身旁的春兰先是一怔,随后大吼道: 这大半夜,大姑娘与这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说不清啊……
赵嬷嬷护在我身前,啐了口: 呸,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我也在姑娘屋里。
柳姨娘反应过来,看着我脸上染着的血,颤着指尖指着我。
宋昭汐,你杀人了……
我扔掉手里的银簪,按着不住发抖的右手,从赵嬷嬷身后走出来,朝柳姨娘面前走去。
对上我森冷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姨娘为何要怕我?我冷笑了声,放低了声音道: 真正杀人的……是你呀……
她僵着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突然,院外传来小厮的通报声。
不好了,老爷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柳姨娘闻言,带着身后准备捉奸的众人,慌忙往我爹书房的方向跑去。
我将身上的令牌递给院里的一个小厮。
快去请叶太医过来。
5
叶府与宋府之间只隔了两条街,叶太医很快便踩着夜色而来。
他为我爹把脉过后,一碗汤药灌下去,又扎了几个穴位,我爹终于睁开了眼。
叶太医将银针放入案台前的那碗残汤之中,银针迅速变黑。
我盯着那汤碗,问道: 爹爹喝的这碗安神汤,也是柳姨娘让人送的?
柳姨娘面色惨白,摇头道: 没有,我只让厨房给你送了碗安神汤……
我唇角微弯: 姨娘这话可就说不通了,整个宋府都知道您将我视为眼中钉,您为何让厨房给我送安神汤,不给爹爹送?
柳姨娘一时语塞,神色难掩慌张。
我爹虚弱地摆了摆手,对手下吩咐道: 去查到底是谁在汤里动了手脚
柳姨娘回过神来,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后跪下呜咽开口:
大姑娘一直对妾身怀恨在心,才会如此栽赃妾身,还望老爷彻查还妾身一个清白
美人落泪,最是惹人心疼,可是这个时候我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很快,搜查的人回来了。
他们在春兰的屋子里搜到了蒙汗药和砒霜。
正是我爹喝下的安神汤中所下之药。
柳姨娘满眼血丝,指着我道。
是你,是你设计算计我,来书房前你对我说是我杀了人……这碗里的药是你下的……
我凝眸道: 证据确凿,姨娘还想栽赃于我,我若真想毒害爹爹,为什么还会请叶太医前来医治?
话落,柳姨娘脸上血色褪尽。
那神情,当真是百口莫辩。
我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问道: 春兰呢?
柳姨娘这才回过神来,这一路上她太过心急,没察觉春兰在进书房前已经被我的人掳走。
小厮回话道: 春兰已经被带去用刑了。
柳姨娘瞥见我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嘶吼道: 谁敢动我身边的人
随后她看向我爹,柔弱落泪道:
妾身怀着夫君的骨肉,怎么会毒害夫君,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我爹看她的眼神已然没有以往的怜惜,摆了摆手道:
扶柳姨娘回房里休息。
柳姨娘几乎是被拖出书房的。
我去了小厨房,亲自盯着为我爹煎药。
我端着煎好的药去书房的时候,春兰染血的口供已经递到了我爹面前。
在口供里,她招认了她屋里搜出来的东西都是她去鬼市买的。
春兰没跟着柳姨娘进书房,还以为是厨房的人端错了汤,我爹喝了有蒙汗药的安神汤,才会晕过去。
她怎么也没料到,她房里不仅搜出了蒙汗药,还搜出了砒霜。
不过她也不用知道了,因为她的主子已经活不了了。
春兰招供后,柳姨娘被关进了柴房。
看守的人说,她动了胎气,腹痛叫了一整夜。
清晨,我刚推开柴房的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柳姨娘身下的衣裙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脸色苍白地看向我,狠声道: 宋昭汐,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我冷笑道: 害死你孩子的人是你自己,若你安心养胎,为你腹中的孩子积德,不害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反击。
夫君那么疼我,我还怀着他的骨肉……她撑着身子看向我,双眼猩红道: 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心软接我出去,他便会知道门外的看守被你收买,害得他没有了儿子,到时候你爹一定会杀了你……
我点了点头。
我爹对我本就没多少感情,这些年我被你欺辱,他没一次护着我。
他盼儿子盼了多年,好不容易才老来得子。
若是你出去后向他告发,他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
我停顿了下,问她: 可姨娘就没有想过,爹爹知道你怀着他的骨肉,为什么你惨叫了一夜,他都没有心软?
柳姨娘脸上的得意像退潮般迅速消散,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你……你做了什么?
你之前想对我做什么,我便对你做了什么。我唇角的笑意渐渐蔓开: 那个翻窗进我屋里的男人被我杀了,昨夜他的尸体被抬出宋府之时,姨娘贴身的肚兜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柳姨娘不可置信地摇头。
夫君不会信的,他不会信你的话……
他那么爱我,他连丞相都不怕了,还说过等我生下儿子就会扶我做正室。
他才不会信你这些栽赃陷害的手段……
我轻笑出声:
他的确不会信我说的话,可若是叶太医说的呢?
昨日叶太医为我爹治病之时,诊断出了多年前他染那场寒疾已经伤及他的根本,再也没有子孙缘。
姨娘这时候还觉得我爹不会信你与其他人私通吗?
柳姨娘挣扎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想掐我的脖子。
我拍了拍手,门外看守的人冲了进来。
她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了疯似地咒骂我。
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着下人吩咐道:
将她的嘴封起来,送去沉塘之时别弄出声响,扰了爹爹养病。
柳姨娘的嘴很快被堵住,再也骂不出声来。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血丝密布,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滴出血来。
6
我在宫里伴读之时,曾为叶太医求情,救过他的性命。
有了叶太医的尽心医治,爹爹的身子很快恢复。
在柳姨娘死后,我爹的头发一夜间花白,两年以来,形若枯槁。
送我出嫁那天,他将我送到宋府门口,像是突然想清楚了般,对着我道:
这些年是爹爹受了蒙蔽,亏待了你。
从前爹爹为了柳姨娘,多次对我动手,十一岁那年她差点毁了我的脸,您也毫不在意,那时候我们父女之间的情分就已经尽了。
我盖着盖头,看不见他那张虚伪的嘴脸,只听见他颤着声音问道:
我为你备了那么多的陪嫁,你还是不肯原谅爹爹吗?
我反问他: 爹爹,那您肯原谅女儿杀了柳姨娘吗?
我凑近了些,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将柳姨娘死前的真相告诉了他。
眼前一片殷红,我爹的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你……是你杀了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爹爹这话说得可不对,她腹痛之时是您不让管的,也是您……下令将她沉塘……我冷冷道: 这些事都是您做的,若有报应,也该落在您身上。
我爹全身都在发颤,他抬起手,又想打我。
不对,他这次是想动手杀了我。
这时,我身后传来常宁侯府的人催促上轿的声音。
我爹到底是豁不出去,又将手收了回去。
毕竟宋家还想靠着与常宁侯府的这门亲事,光耀门楣。
女儿就知道爹爹不会蠢到这时候对我动手。我冷笑出声: 毕竟女儿嫁入侯府过后,与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这样,我带着我爹尽心为我准备的丰厚嫁妆,还有助我除掉柳姨娘的几个心腹,嫁去了常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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