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全文

期待今晚周年纪念日林晚会当面给我一个惊喜。

可却等来她带着男助理一起回家吃饭。

只因男人皱个眉说反胃，她便丢下苦等四个小时的我，扶着男人冲去医院。

我追出去，撞见他们在街头热吻。

宝贝，你跟我走了，陈砚怎么办?男人扯开她衣领。

林晚吊着他脖子笑:

当初看他可怜才捡回家，这些年就当扶贫了。

真当我在乎?

倒是你这个当爸爸的，好好想想我们宝宝的名字。

雪花糊了双眼，冷风哽住了喉。

纠缠五年的感情，原来只是我断了三根肋骨换来的施舍。

1

我手里紧攥着验孕棒在厨房忙活，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泡。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日，我在期待林晚回来，当面给我这个大惊喜。

叮——密码锁响了。

我擦着手迎出去，笑容僵在脸上。

林晚身后跟着个穿白衬衫的小年轻，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脖子上还留着可疑的红痕。

他是林晚的前男友秦子墨。

陈哥。秦子墨冲我挑眉，晚晚说家里饭香，非要带我尝尝你的手艺。

林晚把包扔在玄关:

去添副碗筷。子墨胃不好，做点清淡的。

她带着秦子墨往客厅走，那小子忽然抱住垃圾桶一阵干呕。

难受……接着他整个人往林晚怀里栽，想吐……

林晚立刻变了脸色。

她抓过车钥匙，看都没看满桌的菜: 我带他去医院。

边说边抓起沙发上的羊绒方毯披在秦子墨身上。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她送我的纪念日礼物。

我一直视若珍宝，刚晾干熨好。

如今却披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等等我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好今天……

陈砚你懂事点她甩开我的手，子墨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过纪念日?

门砰地关上。

鸡汤熬干了，警报器刺耳地响。

我机械地关掉煤气灶，手机突然震动。

匿名邮箱发来一段视频——林晚和秦子墨在母婴店，那小子拿着婴儿袜往她肚子上比划。

我抓起外套冲进风雪里。

商业街霓虹刺眼，落地窗前两道身影在接吻。

秦子墨的手按在林晚的后腰。

他无名指上的钻戒硌着玻璃，是我去年拍卖会上给林晚买的蓝钻。

宝贝，你跟我走了，陈砚怎么办?男人扯开她衣领。

林晚吊着他脖子笑:

当初看他可怜才捡回家，这些年就当扶贫了。

要不是老爷子非要我找个男人装样子，谁愿意碰那个木头?

真当我在乎?

雪花糊了双眼。

四年前的今天，暴雨刚停，我攥着热奶茶在公司楼下等林晚。

她踩着细高跟从旋转门出来时，我听见轮胎打滑的刺响。

那辆宝马 X5 像头失控的野兽冲上人行道。

林晚正低头回微信。

我扑过去时，肋骨撞在反光镜上，飞起的碎片扎进掌心。

痛感瞬间遍布全身，我也没松手。

她摔在我怀里，只蹭破丝袜。

我后背在柏油路上搓出三米血印。

挡风玻璃渣像冰雹往下砸，我闻到自己肋骨断裂戳破皮肉的血腥味。

你傻啊林晚抖着手摸我凹陷的胸口，眼泪把睫毛膏晕成一片。

我疼得直抽气，还冲她乐:

这下你得给我炖一辈子骨头汤了。

救护车蓝光晃得人眼花，她攥着我手不肯放。

我额头抵着她哭湿的衣领，闻着她发间茉莉香混着汽油味。

救护车上，她对我说: 陈砚，你要敢死，我明天就跳护城河

后来，她守了三天 ICU。

我麻药过了疼得撞床栏，她就把胳膊塞我嘴里咬着。

出院那天，她给我系围巾，手指头缠着我石膏上的绷带打结:

我现在这条命是你的了，以后你要月亮我都搭梯子。

纠缠五年的感情，原来只是我断了三根肋骨换来的施舍。

2

这场雪好似是为他们而下的。

路灯下，林晚温柔地看着秦子墨: 从今以后，我的心里只会有你。

这句话我早就听过了。

五年前，我父母车祸去世，她顶着全家族压力把我接回林家。

我暗恋她年，如今面对她的深情告白，彻底深陷其中。

我连公司股权都转给她。

此刻她踮脚和秦子墨接吻的样子，和当初在病房给我喂粥时一模一样。

我心如刀绞，痛到窒息，狼狈地转身离开。

转身一个踉跄撞翻垃圾桶，连人带眼镜摔在结冰的路面，眼前视野一片模糊。

林晚和秦子墨挽着手从旁边走过。

子墨你看，这人真蠢，走路都能摔。

林晚只顾着和秦子墨打情骂俏，根本没注意脚下，高跟鞋直接踩上镜片。

去年生日，她亲手给我戴上的金丝框瞬间粉碎。

秦子墨把围巾裹在她脖子上:

这像不像某些舔狗，当年命都不要替你挡车，只断了几根肋骨，算他命大

你可别像陈砚那个蠢货，连自爱都不会，还想着爱人。

你不怕他知道了，会伤心生气啊?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没有我，他连活着都不配。

两人嬉笑着走远。

眼镜碎片深深刺入掌心，我跪在雪地里抠玻璃渣，血顺着指尖滴在地面冰上。

可此刻手上的痛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

在林晚和秦子墨的刺激下，我的神经已经麻木。

我跌跌撞撞地走回家。

路上，我给上司老梁打去电话。

米兰的项目，我接。

太好了，陈砚，你终于决定要去了。

梁哥是我的上司，我是公司最有能力的设计师。

半年前，他就给我提过这个项目。

但我放心不下林晚，一直没有松口答应。

梁哥欣喜中夹杂着担忧。

陈砚，你和林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不准备婚礼?反而决心去米兰呢?

从被她深情告白那刻起，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想和我结婚。

可今天，亲眼目睹她和秦子墨缠绵，我才明白自己这几年活得有多可笑。

我心如刀割，强撑着说道:

我们不会结婚了。

梁哥听出了我情绪不对劲，安慰道:

陈砚，别执着眼前。

我们这一辈子会遇见很多心动的爱人，但事业发展的机会却寥寥无几。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前途才是你自己的。

林家那丫头最近又换了小男朋友，听说要送人家保时捷?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极力反驳，拿出她爱我的证据。

可现在我静静听着。

你啊，早该想通了

是啊，我早该想通了。

我盯着不聚焦的前方轻笑。

四年前那辆闯红灯的宝马撞来时，这女人哭着说此生愿把命赔给我。

现在她大概忘了，我的身体里还留着为她舍命的钢钉。

3

到家时，吴妈还在等我。

先生，你回来得刚好，我才把菜热过……

看到我一个人回来，她止住笑容。

我扫了一眼餐桌，静心准备了四个小时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

不用了，都倒了吧。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吴妈走后，外面的雪越来越大。

往常不管林晚回来多晚，我都会等她一起吃晚饭、睡觉。

我等了她五年，胃等出毛病了，却连她的心和人都没留住。

半夜我再次痛醒，家里的药早没了，我只能给林晚发消息。

她一条没回，转头却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秦子墨靠着她，睡得正香。

文案是: 多年过去了，很庆幸还能成为你的依靠。

我想起去年旅游爬山，我实在太累了，想靠着她休息一会儿。

但她推开我，斥责道: 你一个大男人没长骨头啊?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我默默点了赞，闭眼的瞬间，眼角似乎有什么滑落。

曾经的美好全化作泡影。

可我仍然控制不了地担心林晚，特别是她现在还怀了孕。

我疯狂打电话要确认她的安危，先是一直没接，后面直接关机了。

我一刻也坐不住，连外套都没拿，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林晚才回来。

她裹挟着寒风坐在我面前，长长的秀发上还有未融的雪。

看到她平安无事地回来，我除了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消散。

下这么大雪，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都不接?

手机没……没电了。

林晚尴尬地轻咳两声，丢给我一个眼镜盒。

昨天是我不对，补给你的礼物。

你不是很想换个眼镜盒吗?我专门找人定做的。

眼镜都已经碎了，还要什么眼镜盒啊?

我苦笑着点点头。

并没有告诉她，我昨晚出去找了她一夜。

明天秦子墨的生日，你跟我一起去……

我有事。

林晚意外地怔住。

平时她去参加聚会，因为担心她酒精过敏，我会一直缠着她，求她带上我，无论她怎么甩冷脸，我都不肯撒手。

而今天，我竟一口回绝了她。

不去也要闹，让你去也要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已经道歉了，昨晚他生病过敏，人命和吃饭谁更重要，你分不清吗?

陈砚，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见我一直沉默不语，林晚勃然大怒。

她掀了桌子，滚烫的粥洒在皮肤上。

任由手上水泡四起，我始终一声不吭。

直到看见我手上的血泡，她眼里的怒火才减消。

对不起，阿砚，是我太激动了，是我不对。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灼烧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我没有拒绝她。

到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林晚的电话响了。

她举着手机，犹豫地望向我。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电话。

我疑惑地望着她。

晚晚，你快来，我好像又有点发烧了。

秦子墨的声音。

林晚温声哄着秦子墨。

别怕，我马上来。

她扯走座椅上的外套，转身离开。

我急忙喊住她:

林晚

她脚步顿住，回头不耐烦地看着我: 你又要……

把我手机给我，没手机，我怎么缴费?

她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等我，很快回来。

4

我没有等到她。

留院观察结束后，手机早已没电。

不用想，林晚早就和秦子墨沉溺在温柔乡里。

她总是这样，边做着伤害我的事情，边对我好。

五年里，我患得患失无数次，甚至怀疑过自己的真心，但这次我不想再内耗了。

一个人拢了拢大衣，逆着寒风回家。

手机充上电后，终于收到了林晚的消息:

今晚有聚会，我不回来了，别等我。

不多想，又是那五人的小团体狂欢。

她和秦子墨加上两个公子哥，一个千金小姐，五个人从小玩在一起，密不可分。

直到秦子墨在留学时搞大了一个洋妞的肚子，被迫娶她并留在国外。

半年前，她抛下高烧的我飞往美国接回离婚的秦子墨。

我卑微地问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说过我们要相爱相守一辈子的……

她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情绪。

是，我是说过，但并不意味着我要一辈子都为了你活。

而且子墨不是别人。

林晚摔门离去。

门框震响中，我听见真心碎裂的声音。

那次，我们冷战了半个月。

我亲自去公司挽留她，求她回家，却发现她已经把秦子墨招入公司做助理。

她说只因秦子墨刚回国不适应国内环境。

但没过几天，她开始夜不归宿，说是公司有事。

直到有一天，我在之前林晚给我办卡的健身房找到她时，她正给秦子墨缠绷带。

那双手上还戴着我送的护腕——

昨天，她说弄丢了，让我冒雨跑了五家店重买。

我握住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你说护腕丢了，我淋着雨找了一整夜。

陈哥，对不起啊，我以为这就是一副普通护腕……

她抽回手继续给秦子墨包扎:

子墨，你不用解释。陈砚，不就是一副破护腕，你至于吗?

运动护腕在他腕间泛着冷光，昨天我买新护腕时被车溅起的泥水，此刻还凝结在裤脚上。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陪子墨训练呢，他在国外这些年没吃好睡好，体能都降低许多。

自我车祸后，为了慢慢恢复身体机能，我也会强迫自己去健身房。

林晚除了第一次陪我来办卡外，再也没有陪同过。

理由就是她工作忙。

现在林晚可以放下工作，全程陪同，细致到帮他缠绷带。

更衣室里撞见秦子墨的兄弟，他晃着蛋白粉罐嗤笑:

晚晚给你的增肌粉是临期清仓货，我们墨哥喝的都是进口定制款。

晚晚说的果然没错，随便给你个墨哥礼物的赠品你都能当宝贝。

收拾健身包时发现她送的限量水杯掉漆，露出底层印刷的赠品字样。

墙上贴着他们团建照，秦子墨穿的运动鞋，与我那双开胶的旧款一模一样。

我累了，不想理会，转身离开。

却看到前台冰柜玻璃映出了他们在角落拥吻。

我突然想起父母车祸那晚，她捂着我眼睛说: 阿砚不怕，我当你的眼睛。

原来，他送我东西跟爱不爱没有关系，只是她心虚愧疚了。

被拆穿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爸妈死后，她说要和我相依为命。

我信了。

可现在，我明白了，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爱过我，只是可怜我。

手机弹出新消息: 明早陪子墨特训，勿扰。

我把健身会卡掰断塞进垃圾桶。

走出健身房时，下起了暴雨。

暴雨浇透了身上她送的运动外套，心彻底凉了。

5

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林晚送的那些礼物，我全放进了杂物间里。

晚上十一点，我正要熄屏，她发来了消息。

明天子墨生日你记得早点过来，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她发来一个定位。

我内心毫无波澜。

反正很快就要离开了，回不回消息都已经无所谓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裤兜，去眼镜城换了副隐形。

路过常去的茶餐厅时。

陈砚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刚好对上林晚不悦的目光。

不是叫你早点来接我吗?现在几点了?

她皱眉奇怪地打量了我几下。

你学子墨干什么?换个隐形戴，也不会有他的好模样，真是东施效颦，恶心。

我和秦子墨的穿衣打扮确实很相似。

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发现，他跟踪我常去的裁缝店，硬是照着我的款式改了西装。

那天在更衣室我把他堵在墙角，这小子把衬衫扯开两颗扣子:

陈哥，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赝品永远比不过正版。

他身上的香水呛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后来，庆功宴上我们穿了同款。

他举着红酒杯往林晚怀里栽。

陈砚，学人精上瘾了?林晚当场摔了切牛排的银叉，你现在就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此刻，她正拽着我往会所里冲。

我本想反抗，但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下意识心软了。

怕她动气，更怕她不小心饮酒伤身。

VIP 包厢门一开，秦子墨晃着百达翡丽冲我们招手。

秦子墨故意抬高手腕:

陈哥也来啦?

晚晚非要送我，说就当补上去年的……

我盯着他腕表看了三秒。

去年我生日，林晚说要送我限量款。

后来林晚却说预定要等好几个月，没必要耗费这心力，就随便丢了一块普通手表给我。

我拿着手表看了几秒，只是小声说了一句: 这块好像不是我想要的那款。

她却脸色一沉:

你们男人手表不都差不多，戴什么不是戴。

你知不知道买限量款多麻烦，公司每天都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补给你的。

你一个大男人，一个小东西也斤斤计较。

她却忘了我曾花了半年时间为她定制了一件高定裙子。

原来，她是有耐心的，只是不想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陈砚……

发现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手表上，秦子墨故意喊我的名字。

陈哥，是有心事吗?晚晚叫你很久了。

林晚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慌乱，握住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没有。

她在身后长舒一口气。

晚晚，公司现在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吧?

林晚愣住了，她贴到我耳畔。

不是你想的那样，上个月我去法国出差，刚好看见了……

她一直记得我想要。

没等她说完，我就点点头，往后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错愕地望向我。

晚晚，今天的主角是子墨，你和男朋友秀恩爱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量，平时丢人不嫌够，今天还敢来。

林晚的兄弟和姐妹一人接一句，把我贬到尘埃里。

她没有帮我说一句话，连忙坐到秦子墨身边。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你不陪陈砚，不怕他生气啊?

秦子墨拉着她的手故意问道，她满脸堆笑，眼神柔和。

子墨，今天谁都没有你重要。

饭桌上，林晚居然主动替秦子墨挡酒。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我胸口闷痛，吃不下一口饭。

我上前拦住，别喝。你酒精过敏，加上你肚子……

林晚一个手劲把我推到一边，打断我:

今天子墨生日，你是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扫兴吗?

你不喝就闪一边去，我们自己喝。

就是啊，陈砚，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就低度数果酒而已。

这人还真是扫兴呢，我们墨哥就不会这么让晚晚难堪。

可不嘛，我们墨哥才是最懂晚晚的人。

聚光灯下，他们牵着手，所有人都说他们最般配。

晚晚，多年过去了，你还这么在乎子墨，要不干脆表白在一起吧。

对啊，刚好子墨离婚了，直接原地结婚吧。结婚了，子墨就能照顾你一辈子了。

他们经常把林晚和秦子墨放在一起，总是忽视我这个正牌男友的存在。

以前听到这些话，我会立马掀桌，拉着林晚就走。

但现在我平静地望向林晚。

她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担忧，但没有开口说话。

你们别瞎说了，陈哥还在这里。

秦子墨的话让包厢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有鄙夷，有嘲讽。

众目睽睽之下，我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结婚记得喊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6

我转身走出不远，林晚追上来了。

我已经解释了手表的事情，你在闹什么脾气?

今天子墨过生日，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分开那么多年……

他在国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了，多照顾他点，不是应该的吗?

林晚早就忘记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酒吧。

她和朋友叫了一桌子的酒。

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不能喝酒，以后出去玩，别人会笑话我的。

那天，我喝到呕吐，她摇摇头，满眼失望地表示以后不会带我去任何聚会。

陈砚，你脑子出问题了吗?我在跟你讲话，你走什么神?

她一拳捶在我身上。

林晚，我们分手吧。

她抿住嘴，退后一步，抬头看着我，轻笑道:

离开我，你能去什么地方?

陈砚，你仗着我喜欢你，真是越来越放肆。

那天我什么都看见了。

林晚愣住。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们接吻，也听见了你和她说的话了……

陈砚，我可以和你解释……

晚晚，要切蛋糕了，就差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