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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少爷和侍卫

唐人街地头蛇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病弱少爷和侍卫大神“唐人街地头蛇”将阿七楚临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是地下奴场最凶悍的斗满身伤人人避之不却被将军府病弱的大少爷买做了他的贴身侍他怕却总在深夜抚过我狰狞的旧他体却为我彻查奴场旧平反冤十年他成了最年轻的丞却在庆功宴上当众牵起我的介绍一这是我的郎满朝哗而他只是摩挲着我送他的银笑得温柔又固后来我才知他早就把我的名写进了他的族谱1我被带到将军府那身上还带着角斗场留下的血...

主角:阿七,楚临   更新:2025-06-12 15:5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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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地下奴场最凶悍的斗奴,满身伤疤,人人避之不及。

却被将军府病弱的大少爷买下,做了他的贴身侍卫。

他怕血,却总在深夜抚过我狰狞的旧伤。

他体弱,却为我彻查奴场旧案,平反冤屈。

十年后,他成了最年轻的丞相,却在庆功宴上当众牵起我的手。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郎君。

满朝哗然,而他只是摩挲着我送他的银镯,笑得温柔又固执。

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把我的名字,写进了他的族谱里。

1

我被带到将军府那天,身上还带着角斗场留下的血腥气。

脱干净。

管事嬷嬷冷着脸命令我。

少爷身边可不能带利器。

我沉默地解开破烂的衣衫。

随着布料落地,满屋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新伤叠着旧伤,从脖颈蔓延到脚踝,像无数蜈蚣爬满全身。

最醒目的是左脸那道疤,从眉骨划到嘴角,让人牙子都嫌恶地别过脸。

转个圈。

嬷嬷不耐烦地用戒尺戳我脊背。

抬头给少爷好好看看。

我抬起头的瞬间,听见珠帘后传来茶盏落地的脆响。

隔着晃动的玉珠,我看见一张苍白的脸。

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白皙细腻,此刻正浮现出讶异的神色。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羞耻。

就、就他吧。

珠帘后的声音轻轻咳嗽了两声。

劳烦嬷嬷给他找身衣服。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先天不足的病秧子,十岁了还像个未长开的少年。

嬷嬷给我套上侍卫服时还在嘀咕。

怪事,少爷最怕见血,怎么偏偏留下你这个煞星……

我抿着嘴不说话。

在奴场三年,我早学会藏起情绪,只是心脏跳得有些快。

少爷是第一个看见我满身如此丑陋的疤痕,却没有露出厌恶的人。

2

当夜轮到我第一次守夜。

仲夏的蝉鸣吵得人心烦,子时还能听见内室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我抱剑站在廊下,默数着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密。

阿七?

屋里面突然轻唤我的编号。

进来。

掀开帐幔就看见少爷拥被坐在床头,月光映射下的唇色淡得失去血色。

他伸手指了指窗外的槐树,露出有些烦恼的神色。

太吵了。

我点点头退出屋子,一刻钟后捧着满满一荷叶包的蝉回来。

少爷瞪大眼睛看着我,忽然笑出声。

是你捉的?

嗯。

我把还在鼓噪的虫子小心翼翼包好。

吵到少爷,捉起来,扔出去。

小傻子。

他笑着摇头,却又捂着嘴咳嗽起来。

3

我是说……咳……你进来陪我说说话,我就觉得不吵了。

坐。

我僵立在原地。

奴场教的第一课就是奴隶不配与主人平起平坐。

少爷拍拍床沿,见我不动,突然伸手拽我衣袖。

他力气小得可怜,我却莫名顺着那力道坐下了。

会按摩吗?

我手疼。

我摇头。

少爷叹了口气,将手伸到我面前。

明日让府医教你。现在先帮我揉揉这里。

他展开的手掌像块冷玉,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生怕手上的茧子刮疼他。

少爷却主动把手指嵌进我的指缝。

不用怕,用力些无妨。

那夜我揉着他冰凉的指尖,听他断断续续说府里的事。

说到有趣处他会笑,笑着笑着又咳嗽,咳得眼尾发红,像抹了胭脂。

天快亮时,少爷终于沉沉睡去。

我轻轻抽出手,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粒碎银子。

4

第二日,府医果然来教我穴位按摩。

老头儿捏着我布满茧子的手直摇头。

少爷身娇体弱,你这手……得先磨平了才敢碰少爷。

我沉默地点点头。

于是我每天夜里跪在院中磨石头,直到掌心不再粗糙得吓人。

少爷发现后,给我的赏银变成了双倍。

*

渐渐地,我摸清了少爷的脾气。

他咳得厉害时不爱说话,我就安静地按摩。

精神好些时喜欢问我话,我答上来会赏银子。最多的一次,我说了十个字。

你今儿个说的话得有十个字了。

少爷笑得肩膀直抖,往我手心放了三粒碎银子。

有进步,赏你的。

我攥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

在奴场,多话的奴隶是最先死的。

5

鼎鼎有名的武将世家,却出了个病秧子。少爷常常苦笑着自嘲。

每当这时,我胸口就像被蚂蚁啃噬般难受。

不过,阿爹阿弟将来征战沙场,我可以在朝中为他们撑腰。

某日,他忽然神采奕奕地对我说。

我要做武将世家第一个文官,你说我能不能行?

少爷一定可以的。

我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少爷精致的面容。

他眼睛一下亮起来,又赏我银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话他对许多人说过,只有我当真了。

6

转眼半年过去,我的暗袋里攒了一小堆银角子。

少爷咳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次竟咳出血丝。

我整夜守着他,看他苍白的脸憋得通红,像朵将败的花。

雨夜最是难熬。

这晚不是我当值,却被雷声惊醒。

刚起身就听见内室传来轻唤: 阿七……

我来不及穿鞋,赤脚跑进去,看见少爷拥着被子坐在黑暗中,眼尾还带着咳过的红痕。

把银灯点上吧。

他声音沙哑。

宫里新赏的。

灯火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他衣袖沾着血迹。

不等我询问,少爷突然招手。

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走到床前,猝不及防被他扯开衣襟。

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慌乱,急忙去捂身上狰狞的疤。

我很丑。

别怕。

少爷轻轻拨开我的手。

我想看看你。

他指尖点在我手臂最深的疤痕上。

疼吗?

忘了。

什么时候留下的?

十三岁,被奴主用鞭子抽的。

这里呢?

手指移到腰侧。

十五岁,角斗场上被砍的。

一问一答间,少爷摸遍我身上每道伤。

当冰凉的指尖触到我唇边最新那道疤时,我突然抓住他细瘦的手腕。

这么脆弱,好像一捏就会碎。

一颗滚烫的水珠落在我手背。

我愣住了。

少爷竟然在哭?

鬼使神差地,我双手捧住他的手,将脸贴上那微凉的掌心。

少爷身上有淡淡的药香,苦涩却让人安心。

少爷,我不疼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内一片寂静。

7

三日后,我破天荒向少爷告假。

他没问缘由,摆摆手便放我走。

我揣着积攒的赏银去了银匠铺。

老师傅敲打银块时,我盯着跳动的炉火出神。

少爷的手腕那么细,应该打多粗的圈?

小郎君是送心上人?老师傅笑眯眯地问。

我耳根发烫,硬邦邦地摇头。

不是,给主子打的。

哦?

老师傅意味深长地笑。

那得加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才好听。

最后我打了一对素圈银镯,没要铃铛。

回府路上,突然想起少爷颈间那枚铜钱。

听说是三岁时老爷夫人特地去庙里求的,开过光。

少爷,这个我不能收。

当他把铜钱递来时,我慌忙后退。

这于我并无太大用处。

少爷强行把红绳套在我脖子上。

灾祸照样来,有病还是照样病着。

我笨手笨脚地解不开死结,急得满头大汗。

少爷笑得前仰后合,唇色都红润了几分。

戴着吧,你比我需要。

现在,我捧着银镯站在书房外,心跳如擂鼓。银子是少爷赏的,镯子却是我的心意。

给我的?

少爷接过银镯时眼睛亮得出奇,直接套在腕上。

尺寸刚好,素银圈衬得他手腕愈发白皙。

我喜欢。

他晃了晃手腕,银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银镯是女子常戴的饰物。

但少爷一直戴着,一戴就是十多年。

8

立春那日,少爷染了风寒。

我端着药碗站在门外,听见里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推门进去时,看见少爷靠在床头,地上躺着摔碎的茶盏,他指尖被烫得发红。

别动。

我放下药碗,单膝跪地收拾碎片。

抬头时发现少爷正盯着我颈间看。

那根红绳不知何时从衣领里溜了出来,末端坠着那枚铜钱。

还戴着?少爷声音里带着鼻音。

我点点头,铜钱贴着心口的位置微微发烫。

自从少爷给我戴上,就再没摘下来过,连沐浴时也小心护着。

少爷忽然伸手勾住红绳,铜钱被带出来悬在半空。

他摩挲着上面长命百岁的刻字,眼神有些恍惚。

三岁那年,阿娘一步一叩首上灵隐寺求的。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

少爷很少提起将军和夫人,他们常年驻守边关,连少爷的及冠礼都只送了柄玉如意回来。

说是开过光,能镇邪祟。

少爷轻笑一声,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耳畔。

结果该病的还是病。

铜钱突然被塞回我衣领,少爷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激得我浑身一颤。

对我来说没用。

但是戴在你身上很漂亮。

他靠回枕上,闭了闭眼,掩去其中神色。

9

我握紧铜钱,上面还残留着少爷的体温。

药碗递到他唇边时,少爷忽然睁眼。

你从不问为什么选你吗?

药汁晃出来些许,我急忙用袖子去擦。

这个问题我想过千万遍,一直没想明白。

将军府买侍卫,有那么多侍卫可选,为何偏偏挑中满身伤疤的我?

我自己都觉得晦气。

那天,

少爷就着我的手喝药,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你站在堂下,眼神像匹孤狼。

他抬起眼直视我。

我就在想,这人的伤疤底下,该藏着多疼的故事。

药碗差点脱手。

少爷的指尖突然复上我握碗的手。

阿七,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我喉头发紧: 十四岁逃出奴场时被铁栅栏刮的。

少爷的拇指轻轻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像在擦拭一件珍宝。

我盯着他淡粉色的指甲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以后在我这儿,少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会再添新伤了。

药汁见了底,我逃也似地退出屋子。

心口处的铜钱烫得惊人,仿佛要烙进皮肉里。

10

开春后,少爷开始准备科考。

书房夜夜亮着灯,我守在门外,听着里头时而咳嗽时而踱步的声响。

三更时分端一碗冰糖雪梨进去,总能收获一个疲惫却明亮的笑容。

尚书有云……

少爷常拉着我讲解典籍,明知我听不懂,却乐此不疲。

有时讲着讲着就靠在我肩上睡着,呼吸间带着梨汤的甜香。

*

放榜日,天还没亮府外就挤满了人。

少爷穿着月白长衫出来时,我险些没认出。

他难得将头发全部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像个真正的世家公子。

走啊。

少爷朝我伸出手,腕间银镯叮当作响。

看榜去。

人比想象中还多。

我护着少爷挤到榜前,抬头就看见楚临二字高悬榜首。

少爷愣在原地,我跟着傻站了片刻,突然被拽进一个颤抖的怀抱。

我中了。少爷的声音哽在耳边。

阿七,我中了。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

少爷向来体弱,府里人都小心避免碰触。

此刻他却紧紧抱着我,心跳透过薄衫传来,又快又急。

*

回府路上不断有人道贺,少爷含笑应对,却在无人处悄悄勾住我的手指。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他却握得更紧: 怎么,状元郎牵不得自家侍卫?

我的脸烧了起来,幸好有夜色遮掩。

少爷的手指依然冰凉,我下意识回握,想把自己的温度分过去些。

暖吗?我傻乎乎地问。

少爷突然停下脚步,就着灯笼的光打量我。

他的眼睛在暗处像两潭深水,看得我心跳失序。

暖。

他轻声说,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挠。

像捧着一块正在融化的雪。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11

少爷中状元后,上门提亲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今日是尚书千金,明日是侯府小姐,媒婆们挤得前厅水泄不通。

楚公子年轻有为,若能与我家小姐结秦晋之好……

我家姑娘最是贤惠,定能将公子照料得妥妥当当……

少爷总是温笑着听完,然后轻抚腕间银镯: 自幼病弱,恐误人终生。

这日送走最后一拨媒人,少爷靠在回廊栏杆上出神。

我端着茶过去,见他正对着庭院里的海棠发呆。

阿七。少爷突然抓住我手腕,你觉得我该成亲吗?

茶盘差点翻倒。

我稳住心神: 少爷的事,奴才不敢妄议。

不敢?

少爷挑眉。

你都敢送我银镯,这会儿倒装起乖了?

我耳根发烫,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少爷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突然贴上我心口: 其实我那里……并不弱。

铜钱隔着衣料发烫。

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少爷的手,按在自己怀中: 这样就不冷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这逾矩的举动足以让我被赶出府去,可少爷只是微微睁大眼睛,然后慢慢……慢慢红了耳尖。

春日阳光透过海棠枝桠,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光影。

少爷的手指渐渐有了温度,像初春的溪水解冻。

我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发呆。

少爷

管家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老爷来信了

少爷抽回手时,我掌心空落落的,还留着些许凉意。

他起身整理衣袍,银镯叮咚作响。

今晚来我房里守夜吧。

我呆立在回廊下,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

心口处的铜钱沉甸甸的,仿佛有了生命般随着心跳起伏。

12

夜深人静时,我抱着剑站在少爷榻前。

月光透过纱帐,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少爷睡得很熟,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我悄悄伸手,隔空描摹他的轮廓。

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微微张开的唇上。

手指突然被握住,我惊得差点拔剑。

少爷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清亮的眼睛看我: 偷看我?

没。我慌乱地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睡吧。少爷往床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今晚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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