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无声的伤水龙头的水砸在洗车布上,溅起的水珠带着洗衣粉的泡沫,粘在林晚的袖口。
他弯腰擦着车底的泥渍,牛仔裤膝盖处早已磨出毛边,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那是上周搬洗车机时撞的,当时没觉得疼,直到晚上洗澡才发现皮下淤血已经蔓延到大腿。
“林晚,这台奔驰擦仔细点,车主等着取呢。”
老板的声音从收银台传来,夹着烟味的风飘过来,林晚下意识点头,手里的动作又快了些。
他的手掌心有很多细小的疤痕,有的是被铁片划的,有的是冬天冻裂后反复结痂留下的,这些伤口从来不会让他疼,只会在不经意间提醒他和别人的不同。
收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便利店,他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买了两个茶叶蛋和一袋牛奶。
收银台的阿姨看着他手腕上未愈合的伤口,皱着眉说:“小伙子,伤口得包一下,别感染了。”
林晚愣了愣,低头看了看,那道口子是下午擦车时被车窗边框划的,他居然没发现。
“谢谢阿姨,我忘了。”
他接过东西,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回到出租屋,不过是一间十平米的阁楼,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里面装着他从福利院带来的东西。
他坐在床边,慢慢剥着茶叶蛋,电视里在播家庭剧,女主角抱着受伤的男主角哭,说“疼就喊出来”。
林晚咬了口茶叶蛋,蛋黄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他突然想起福利院的张阿姨,小时候他摔断胳膊,直到老师发现他胳膊变形才送医院,张阿姨抱着他,也是这样哭着说“你怎么不喊疼啊”。
那天晚上,林晚梦见自己能感觉到疼了。
梦里他被针扎了一下,指尖传来尖锐的痛感,他醒过来时,手指还在无意识地蜷缩,窗外的月光透过破了个洞的窗帘,照在他的手背上,那道新划的伤口,还在渗着细细的血珠。
2 默克周末的早晨,林晚去菜市场买最便宜的白菜,路过垃圾桶时,听见微弱的呜咽声。
他走过去,看见一只浑身是泥的小狗,右后腿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小狗看见他,眼里满是恐惧,却因为疼得厉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林晚蹲下来,慢慢伸出手。
小狗抖了抖,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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