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决裂与决心振作暴雨像失控的鼓点砸在顾家庄园的落地窗外，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城市霓虹切割成模糊的色块。
别墅里开着冷气，却比窗外的雨夜更刺骨 —— 苏晚赤着脚站在大理石地板上，指尖攥着的那份 “证据” 边缘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皱。
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刺眼，背景是她从未去过的酒店房间，而所谓的 “受贿款”，不过是家族为了逼她离开顾言琛伪造的拙劣戏码。
玄关处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顾言琛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没看她，径直将公文包摔在茶几上，金属搭扣碰撞的脆响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签了吧。”
他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离婚协议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进苏晚的瞳孔。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冰锥堵住，那些解释的话在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厌恶时，突然就失去了重量。
“言琛，” 她声音发颤，“那些照片是假的，我没有……够了。”
顾言琛打断她，语气里的决绝像暴雨天的闪电，瞬间劈碎了她最后一点侥幸，“苏晚，你真让我恶心。
收受贿赂，挪用项目资金 —— 你接近我，到底图顾家的钱，还是顾太太的位置？”
苏晚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大学图书馆第一次牵她手时的样子。
那时他说：“晚晚，以后我护着你。”
可现在，这个曾说要护她一生的男人，正用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
她慢慢松开攥紧的手指，证据散落在地，照片上的假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讽刺。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她轻声问，声音轻得像要被冷气吹散。
顾言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信你？
顾氏的股价因为你跌了三个点，董事会现在逼我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苏晚，别再自欺欺人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甩在她脸上，“看看清楚，这就是你在我心里的样子 —— 贪婪，虚伪。”
那一刻，苏晚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不是因为他的指责，而是因为他连一句 “为什么” 都懒得问。
她抬手抹了把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颈间的银质月亮吊坠硌得她生疼，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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