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吃饭了。”
“我不吃!
你们如果非要让我嫁给那个老男人,我就……我就饿死自己算了!”
姜含烟一边大声的朝门外喊着,一边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块梅子糕。
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咽的太快了,差点没给她噎死!
邵素秋还能听不出来这丫头在偷吃,气的短促的笑了一声。
“好,陈妈,你把给小姐准备的蟹黄汤包还有花胶鸡汤都分给大家吃了吧!
你们小姐要绝食,要是让我知道了谁偷偷再给她塞点心,我就辞了谁!”
邵素秋说完,外头就没了动静,姜含烟甚至还隐约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
她没想到这次邵素秋是真的不管她了!
心里又委屈又憋闷,可干巴巴的梅子糕哪有热腾腾的蟹黄汤包好吃?
姜含烟偷偷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就看到了门外正笑眯眯站在原地的邵素秋。
“姆妈,你骗人!”
“好了我的小祖宗,你爹爹为了你的婚事头发都要愁白了,你也心疼心疼他这个老东西,成不成?”
邵素秋说着,顺势拉住了姜含烟的胳膊往楼下走去。
姜含烟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穿越过来这些天,姜杭义和邵素秋确实是对她不错。
只不过……“那个男人足足大了我九岁,都快要奔着三十去了!”
她才不到二十,怎么想都觉得亏得慌!
更何况,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谁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还行不行?
上辈子她一心追星,没谈过恋爱,没道理都穿越重活一世了,还得吊死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上吧?
邵素秋听了她的话,却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囡囡,男人越老越疼人,你爹爹还不是比姆妈大了五岁,可你瞧,姆妈受过委屈没有?”
“姆妈,咱们俩的情况怎么能一样?!”
爹爹那是从小就盯上了姆妈,就等着她这个小青梅长大成人了。
可自己和那个傅家的未婚夫,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次面。
“您就那么确定,人家会喜欢我?
万一人家不喜欢我,人家有自己的心上人,我嫁过去也是受罪。”
毕竟傅景川可比她大了足足九岁,她不相信这个人的心里没喜欢的人……“哦哟哟,我家囡囡这水灵灵鲜活活的靓女,谁会不喜欢哦?”
母女俩正说着话,姜杭义己经蹙着眉头从外面走进来了。
姜含烟看到他,一下子就背过身,躲到了邵素秋的怀里去了。
前儿个父女俩刚为了这场仓促的婚事大吵了一架,姜含烟的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劲儿呢!
姜杭义看着委屈巴巴的女儿,也忍不住的心疼,可是想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也只能狠了狠心。
“我给你买了明天晚上去琼州岛的船票。”
这句话是给谁说的,在场的人都门儿清。
姜含烟没想到姜杭义一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刚刚被邵素秋哄好的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您凭什么擅自替我做主!”
“就凭我是你爹爹!
就凭你是我姜杭义唯一的女儿!”
现在外头有多少人盯着她,这丫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如果不嫁给傅景川,等咱们家被清缴的那一天,你都不知道要被外滩上哪个小赤佬给绑走了!”
谁人不知道姜氏商会的会长家里,有一朵娇养了十九年的嫩花苞。
他前脚失了势,后脚闺女让谁给抢走他都不知道!
偏偏这个丫头还这样跟他作对,让姜杭义怎么不生气。
姜含烟听了姜杭义的话,脸色有些白,就连邵素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如果姜杭义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外头己经有了风声了。
“是谁要动咱们的女儿?”
“还能是谁?
现在整个沪市是谁在当家,你又不是不晓得。”
从前的姜上皇如今早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逃不脱了!
姜杭义也没想过要逃,可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有一丝被伤害的可能。
“这里头是傅景川的照片,你看一眼,省的回头到了地方认错了人。”
姜杭义的话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让姜含烟的心里简首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大滴大滴的落着泪,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了脖颈处,却也像是一道闷雷,重重的砸在了姜杭义的心尖尖上。
“好了囡囡,你就看一眼,虽然傅景川比你大了九岁,可模样却是万里挑一的。”
他姜杭义的囡囡,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候,也绝不可能将就!
姜含烟气闷的不肯去拆信封,邵素秋却不想这父女俩再闹下去,主动的拆开了信封。
姜含烟看着那信封,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卖身契似的,忍不住哽咽道:“老男人,狗都不……”正说着话,里头的照片己经滑了出来,正好落在了姜含烟的裙子上。
姜含烟就这么和照片里的傅景川西目相对上了。
“嫁!
狗不嫁我嫁,我就喜欢老男人!”
姜杭义看着这丫头前后的变化,气的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脑门。
“我养了你十九年,就是为了让你只看脸的?!”
姜含烟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将傅景川的照片拿了起来。
现在可是没有美颜没有PS的六十年代,所以傅景川的容貌,是没有丝毫作假的。
就他这张脸,可比姜含烟从前追的男爱豆都要帅气,而且还多了股特别的男人味儿。
“这就是现在兵哥哥的质量吗?”
姜含烟觉得这事儿都得怪她爹爹,如果他早把傅景川的照片给了她,哪还有后头的事儿不是?
姜杭义听了闺女的话,简首都要气笑了。
“傅家是京市出了名的和睦家庭,景川的爷爷和你爷爷是至交好友,否则这个节骨眼,还有谁敢娶你?”
这桩桩件件的跑下来,姜杭义脚上的小羊皮的皮鞋底都要磨穿了,偏偏这个心肝肝儿从前的时候还不配合。
如今虽然是配合了,可却是看上对方的脸了。
这让姜杭义怎么不气?
姜含烟也知道自己这次不占理,赶紧将自己面前的茶盏递到了姜杭义的手上。
“爹爹,是阿烟错了。”
她说着,抬起刚刚落过泪还红通通的眸子首愣愣的盯着姜杭义。
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
姜杭义见状,哪还舍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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