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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变凤凰下一句

马可菠萝zy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下一句》是马可菠萝zy的小内容精选:紫禁城的是会吃人阿妩把最后一件浸透皂角水的锦袍按进冰水里指关节己经冻得像老树裂开的口子渗着血一碰到水就针扎似的她咬着牙把水拧晾在结了冰碴的绳子锦袍下摆扫过脸带着一股冷香——那是丽贵妃宫里的衣听说光是衣料就值十两银够浣衣局这三十多个宫女嚼用三个“阿妩!磨蹭什么!贵妃娘娘的云锦披风要是冻出了褶仔细你的皮!”管事嬷嬷王婆子的骂声像鞭子似的抽过阿妩没...

主角:阿妩,春桃   更新:2025-09-24 11: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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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雪,是会吃人的。

阿妩把最后一件浸透皂角水的锦袍按进冰水里时,指关节己经冻得像老树根,裂开的口子渗着血丝,一碰到水就针扎似的疼。

她咬着牙把水拧干,晾在结了冰碴的绳子上,锦袍下摆扫过脸颊,带着一股冷香——那是丽贵妃宫里的衣裳,听说光是衣料就值十两银子,够浣衣局这三十多个宫女嚼用三个月。

“阿妩!

磨蹭什么!

贵妃娘娘的云锦披风要是冻出了褶子,仔细你的皮!”

管事嬷嬷王婆子的骂声像鞭子似的抽过来,阿妩没抬头,只把冻僵的手往袖筒里缩了缩,加快了动作。

她知道王婆子看她不顺眼,就因为上个月她多嘴提醒小宫女春桃“浆洗衣物时别放太多明矾,伤衣料”。

这被王婆子听见了,说她“一个贱婢也敢教训主子”,罚她在雪地里跪了半个时辰。

从那天起,最脏最累的活都落到了她头上。

别人洗绫罗绸缎,她洗粗布麻衣;别人用温水,她只能用井里刚打上来的冰水;夜里别人挤在暖和的通铺,她被赶到柴房门口打地铺,盖的是露出棉絮的破被子。

可阿妩活下来了。

她十六年的人生,好像就是在跟“活不下去”较劲。

三岁被扔在宫门口,冻得只剩一口气,是当时的浣衣局掌事把她捡回来,随便取了个名字叫“阿妩”——不是妩媚的妩,是“无”,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掌事去年冬天没挺过去,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说:“阿妩啊,在宫里活着,别太聪明,也别太傻,睁大眼睛看,闭紧嘴巴听,比什么都强。”

她记住了。

所以她看见春桃偷偷把半块馊了的馒头塞给墙角的老太监时,没声张;看见王婆子把御膳房剩下的荤菜偷偷包起来塞给她侄子时,没声张;看见张才人身旁的大宫女小红,昨天寅时三刻鬼鬼祟祟地往御花园假山下埋东西时,她也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那假山石下第三块石板是松动的,小红埋东西时,发髻上的银簪掉了半片流苏,落在了石板缝里。

这些事,她从不跟人说。

在浣衣局,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阿妩!

过来!”

王婆子叉着腰站在廊下,脸色铁青。

阿妩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刚站定,就被王婆子一把揪住了衣领。

“说!

你是不是偷了贵妃娘娘的东珠?!”

阿妩的瞳孔猛地一缩。

贵妃的东珠?

她今天根本没去过贵妃的承乾宫。

“嬷嬷……我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寒意。

“没有?”

王婆子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

打开来,里面躺着一颗鸽蛋大的东珠,圆润光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方才搜查住处,在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阿妩的目光扫过锦盒,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王婆子身后的小红。

小红的眼神有些闪躲,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发髻——那里原本该有一支银簪,现在却空着。

是了。

昨天寅时埋在假山下的,恐怕就是这颗东珠。

小红是张才人的宫女,张才人一向跟贵妃不对付,前几天还因为争风吃醋被贵妃罚抄了一百遍《女诫》。

把偷东珠的罪名栽赃到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头上,既能除掉贵妃的心头刺,又能让张才人撇清关系,真是好算计。

可她们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阿妩很快想明白了——因为她是个“死人”。

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就算被打死了,也没人会追究。

“我没偷。”

阿妩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稳了些。

“嬷嬷若是不信,可以搜身,看有没有藏东珠的地方。”

王婆子没想到她敢顶嘴,气得脸都红了:“搜!

给我搜!

我倒要看看你这贱婢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两个小太监上来扭住阿妩的胳膊,粗鲁地翻她的衣袖、摸她的腰间。

阿妩瘦得像根柴火,身上除了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什么都没有。

“嬷嬷,没……没搜到。”

小太监嗫嚅着说。

王婆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死死盯着阿妩的眼睛:“那锦盒是从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你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枕头底下有锦盒,不代表是我放的。”

阿妩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

“昨天夜里,我在柴房门口守夜,看见小红姐姐去过我的住处。”

小红猛地抬头,尖声道:“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去过柴房?!”

“亥时三刻。”

阿妩的目光落在小红的发髻上。

“你当时穿着青色的比甲,袖口沾了点墨渍——应该是给张才人研墨时不小心蹭到的吧?

你在我枕头边站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掉了半片银簪流苏,就在柴房门口的第二块砖缝里,现在去捡,说不定还能找到。”

小红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地捂住了发髻。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阿妩,竟然能把时间、穿着、细节说得分毫不差。

王婆子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指着阿妩的鼻子骂:“你个小贱人!

还敢攀咬贵人宫里的人!

小红姐姐是张才人的贴身宫女,怎么会去偷贵妃娘娘的东珠?

我看你是活腻了!”

“是不是攀咬,去御花园假山下看看就知道了。”

阿妩看着王婆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

“昨天寅时三刻,小红姐姐在假山下埋了个东西,就在第三块松动的石板下面。

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应该就是贵妃娘娘丢失的东珠——你埋的时候太急了,石板没盖严实,露了点锦盒的边角出来。”

这话一出,连王婆子都迟疑了。

她虽然想弄死阿妩,但贵妃的东珠可不是小事,要是真查起来,她这个管事嬷嬷也脱不了干系。

“你……你说的是真的?”

阿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知道王婆子会信的,因为她笃定小红真的把东珠埋在了那里。

她的眼睛和耳朵,就是她在这深宫里活下去的依仗。

三年前,她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捡到过一只受伤的信鸽,腿上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夜三更,太和殿西角门见”。

她不认识字,却记住了纸条上的每一个符号。

后来听说那晚有侍卫和宫女私会,被当场抓住,砍了头。

两年前,她在井边打水,听见两个太监低声议论“皇后娘娘的汤药里加了凉性草,长期喝下去……”后面的话她没听清,但她记住了那两个太监的声音。

三个月后,皇后小产,那两个太监突然被调去了皇陵。

这些她都没说过,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她知道,这些秘密就像藏在袖子里的刀,不到万不得己,不能亮出来。

可今天,他们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

我就信你这一次!”

王婆子咬了咬牙,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你,去御花园假山下第三块石板看看!

要是找不到东西,我就把你和这贱婢一起拖去慎刑司!”

小太监不敢怠慢,拔腿就往御花园跑。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看着阿妩,眼神里有惊讶,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红的身子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

阿妩站在原地,手指又开始疼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冻裂的手,忽然想起小时候掌事嬷嬷给她讲的故事:“凤凰以前也是普通的鸟,只是它敢往火里飞,烧不死,就成了凤凰。”

她不想当凤凰,她只想活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躺着的,正是那颗鸽蛋大的东珠。

“嬷……嬷嬷!

找到了!

真的在石板下面!”

王婆子的脸“唰”地一下没了血色。

小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喊着:“嬷嬷饶命!

是张才人让我做的!”

“她说只要把东珠栽赃给一个没人要的贱婢,就能让贵妃娘娘吃个哑巴亏……”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王婆子看着地上哭嚎的小红,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阿妩,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她一首以为阿妩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却忘了一句话——敢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

最后,小红被带去了慎刑司,张才人被降为了末等更衣,禁足三个月。

王婆子因为“监管不力”,被撤了管事嬷嬷的职,调到了最偏僻的净军处。

而阿妩,还是那个浣衣局的小宫女。

没有人奖励她,也没有人感谢她。

仿佛这场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

夜里,阿妩依旧睡在柴房门口,盖着那件破被子。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刺骨。

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脑子里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知道,从她说出“假山下第三块石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欺负的阿妩了。

宫里的人记性不好,却又最记仇。

今天她得罪了张才人,明天可能就会得罪李才人、王贵人。

她必须往上爬。

不是为了当凤凰,而是为了能在冬天里喝上一碗热汤,为了能睡在暖和的屋子里,为了能自己决定明天穿哪件衣服——哪怕只是一件粗布衣裳。

阿妩把冻僵的手放在心口,感受着那里微弱的跳动。

她想起小红被拖走时怨毒的眼神,想起王婆子临走前看她的那一眼,想起假山下那颗闪闪发光的东珠。

这紫禁城的雪,果然是会吃人的。

但她不怕。

她是冻不死的阿妩。

而且,她己经学会了怎么在雪地里,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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