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矿坑醒，血债偿“咳……咳咳！”
浓痰混着血沫咳出来时，林天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潮湿的岩壁，鼻尖满是铁锈与汗臭的馊味，浑身像被重锤砸过，却没半分痛感——这神经里的麻木，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老朋友”。
他不是该在精神病院的走廊里，被警察的子弹打穿胸口吗？
几小时前，他还握着磨尖的不锈钢餐盘，把那些按住他打针的护工、嘲笑他“疯狗”的病人，一个个放倒在血泊里，最后被破门而入的警察乱枪射杀。
混乱的记忆突然撞进脑海：修仙界边陲的矿坑，原主也叫“林天”，是个被黑虎帮抓来的苦工。
半月前，黑虎帮在这矿脉里挖出了能铸神兵的“玄铁精”，为了保密，把附近农户全抓来当苦力，原主天天被鞭子抽、被脚踹，昨天扛矿石时被工头打断了肋骨，硬生生疼死在矿道里。
而他，来自现代的“精神病屠夫”林天，竟重生在了这具刚凉透的尸体上。
“喂！
死了没？
没死就起来扛矿！”
粗哑的吼声传来，一个拿着皮鞭的壮汉走进矿道，看到林天睁着眼，先是愣了愣，随即狞笑着扬起鞭子：“还敢装死？
老子今天抽断你的腿！”
鞭子带着风声抽向林天的脸。
换作原主，只会蜷缩着躲闪，可此刻的林天，眼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兴奋——他最喜欢别人先动手。
没等鞭子碰到皮肤，林天猛地起身，左手抓住鞭梢，右手攥住旁边一块尖锐的矿石，毫不犹豫地扎向壮汉的小腹。
“噗嗤——”矿石刺入血肉的声音很闷，壮汉的吼声卡在喉咙里，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天。
他没想到，这个天天被打不还手的软蛋，突然变得像条疯狗。
林天没停手，握着矿石反复搅动，首到壮汉的身体软下去，血溅满了他的破衣服。
他松开手，任由尸体倒在地上，眼神平静得像刚踩死一只蚂蚁。
“吵。”
他吐出一个字，捡起壮汉掉在地上的皮鞭，随意缠在手腕上。
矿道外传来脚步声，是另外两个工头听到动静赶过来。
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满身是血的林天，两人脸色骤变，其中一个抄起矿镐就砸过来：“杀了这疯子！”
林天不闪不避，侧身躲开矿镐，同时甩出皮鞭，鞭梢精准地缠住那人的脚踝，猛地一拉。
那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林天几步冲上去，捡起矿镐，对着他的后脑狠狠砸下。
“咚——”脑浆混着血溅出来，另一个工头吓得腿软，转身就要跑。
林天怎么会给他机会？
他抓起地上的矿石，用力掷了出去，矿石像炮弹一样砸中那人的后背，把他钉在了岩壁上。
短短几分钟，矿道里就躺了三具尸体。
林天站在血泊里，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格外清醒——比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好闻多了。
他摸了摸原主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被鞭子抽打的印记。
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他，黑虎帮的人，每天都在这么欺负苦工，矿坑里己经死了十几个像原主这样的人。
“欠的，都要还。”
林天轻声说，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浓。
他前世杀的是精神病院的人，这一世，正好把黑虎帮这群杂碎，全当成新的“猎物”。
他捡起矿镐，扛在肩上，朝着矿坑深处的黑虎帮营地走去。
沿途遇到几个干活的苦工，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得纷纷躲到一边。
林天没理他们——他只杀惹他的人，暂时没兴趣动这些“没反应”的。
营地门口，两个守卫正靠在柱子上抽烟，看到林天走来，刚要呵斥，就见一道寒光闪过。
矿镐劈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另一人还没来得及掏刀，就被林天掐住喉咙，硬生生拧断了脖子。
林天推开营地的门，里面十几个黑虎帮的人正在喝酒吃肉。
看到他闯进来，为首的堂主皱起眉：“哪来的苦工？
活腻了？”
林天没说话，首接冲了上去。
矿镐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声，黑虎帮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个个倒在地上。
他没有痛觉，不怕受伤，哪怕被刀划中胳膊、被棍子砸中脑袋，也只是反手给对方更狠的一击。
半个时辰后，营地彻底安静下来。
林天站在满地尸体中间，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他笑了，笑得格外疯癫。
“这世界，比精神病院好玩多了。”
他扔掉酒壶，扛起矿镐，朝着黑虎帮的总堂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矿坑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沾满血的脸上，映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这一世，没人能再绑住他，没人能再欺负他。
谁要是敢挡路，他就杀谁——首到这修仙界，再也没人敢惹他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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