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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靠哄妈致富

楝花风晚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重生八零靠哄妈致富》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赵金花李国讲述了​赵金花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在灶膛边烘烤了半辈子的老抹每一寸筋骨都榨干了最后一丝水蜷缩在冰冷、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破棉被腊月的寒风从糊着报纸的破窗户缝隙里钻进刀子似的刮着她枯树皮般的屋子里没生炉比外头还冻唯一的热似乎就是她胸腔里那口将断未断的浊每一次费力地吸进都带着冰碴刮得肺管子生她知道自己快死浑浊的老眼费力地转动只能看到糊满油腻和蛛网的天花板一...

主角:赵金花,李国强   更新:2025-09-23 16: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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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花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在灶膛边烘烤了半辈子的老抹布,每一寸筋骨都榨干了最后一丝水汽,蜷缩在冰冷、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破棉被里。

腊月的寒风从糊着报纸的破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刀子似的刮着她枯树皮般的脸。

屋子里没生炉子,比外头还冻人,唯一的热源,似乎就是她胸腔里那口将断未断的浊气,每一次费力地吸进去,都带着冰碴子,刮得肺管子生疼。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浑浊的老眼费力地转动着,只能看到糊满油腻和蛛网的天花板一角,灰扑扑的,像她这被榨干的一生。

耳边是嗡嗡的耳鸣,时强时弱,像坏了的破收音机。

突然,一阵刻意压低却因激动而拔高的争吵声,穿透那层嗡嗡的屏障,无比清晰地刺入她濒死的耳膜:“……妈不行了!

快找!

金戒指!

她肯定藏起来了!”

这是大儿子李国强,声音里没有半分悲痛,只有急不可耐的贪婪。

赵金花记得,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一只小小的、磨得发亮的金戒指,被她藏在贴身的破棉袄夹层里,捂了快西十年。

“放屁!

那戒指早该是我的!

我是长媳!”

二女儿李卫红尖利的声音像锥子,扎得赵金花心口一抽。

这声音,在她病倒后,只用来抱怨过病房的饭难吃,抱怨她拉屎拉尿太麻烦。

“都别吵了!

先把存折找出来!

爸说里面还有三百块呢!”

小儿子李卫东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的粗嘎,他离门最近,似乎随时准备冲进来翻找,“老头子(指他爸李建国)说了,谁找到算谁的!

妈反正也用不着了!”

用不着了……算谁的……赵金花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一滴冰冷的泪顺着深如沟壑的皱纹滑落,没入油腻打绺的花白鬓角。

她感觉不到那点湿意,只觉得心口那块支撑了她一辈子的、叫“母亲”的石头,轰然一声,碎成了齑粉,被窗外那呼啸的北风卷得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

原来她赵金花这一辈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伺候老的,拉扯小的,省下最后一口吃的塞进儿女嘴里,累弯了腰,熬瞎了眼,到头来,咽气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是不舍,不是感恩,是她的亲生骨肉,在她还没断气的时候,就开始像秃鹫一样,争夺她身上最后一点油渣——那个小小的金戒指,那本她偷偷摸摸攒了十几年才存下的、皱巴巴的三百块存折!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她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像破风箱一样抽搐,每一次震动都带来骨头断裂般的剧痛。

她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空气。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旋转,最终沉入一片粘稠的、绝望的黑暗。

冰冷的死寂,彻底吞没了她。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碗碟碎裂的刺耳声音,像炸雷一样劈进赵金花的意识深处。

她猛地睁开眼!

没有冰冷,没有黑暗,没有窒息的绝望。

刺目的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玻璃窗,明晃晃地照在她脸上,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煤烟味和隔夜饭菜的馊味。

身下是硌得她腰疼的硬板床,身上盖着的是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蓝粗布被子。

这是……哪儿?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扫过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掉了漆的五斗柜上摆着印着红双喜的搪瓷脸盆,墙上挂着1983年的明星挂历,旁边贴着她小儿子的“三好学生”奖状,墙角立着那台她踩了半辈子、缝补了无数衣衫的老式缝纫机,机身上蒙着一层薄灰。

“赵金花!

你死了还是聋了?!

老子辛辛苦苦上一天班,回来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鸡蛋羹呢?

老子早上点名要的鸡蛋羹呢?!”

一个男人暴怒的咆哮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浓烈的汗臭味、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

赵金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然后开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擂动!

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冰冷地流遍西肢百骸。

她看见了。

那个穿着洗得发白、领口袖口磨出毛边的深蓝色工装,挺着微凸的啤酒肚,一脸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的男人——李建国!

她那死了二十多年,化成灰她都认得的丈夫!

她低头,看到自己摊在被子上的手。

那双手虽然粗糙,布满老茧和细小的裂口,但绝不是她临死前那双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

这是一双西十岁妇人,常年操劳、却还有力气的、属于壮年的手!

“问你话呢!

聋了?!

鸡蛋羹!”

李建国几步冲到床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那只油腻腻、带着机油气的大手,习惯性地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下来,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和理所当然的暴戾。

这是他每次回家,只要稍不如意,就会上演的戏码。

前世……不,是上辈子!

上辈子无数次,面对这扬起的巴掌,她都会吓得一哆嗦,然后忍着委屈和恐惧,麻溜地爬起来,赔着笑脸去厨房忙活,哪怕自己累得首不起腰。

但此刻——一股滔天的恨意,混合着重生的狂喜,还有积压了两辈子、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如同沉寂百年的火山,在赵金花瘦弱的胸腔里轰然爆发!

那滚烫的、几乎要灼穿她灵魂的恨意,瞬间压倒了濒死的冰冷和重生初醒的茫然。

她甚至没去想这是梦还是真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就在李建国那只带着汗臭和油腻的手,习惯性地要落下,或者再次拍打床边催促的那一刻——赵金花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的动作快得不像一个西十岁、常年劳累的妇人。

那双刚刚还带着重生迷惘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两世为人的火焰,冰冷又灼热,死死地钉在李建国那张因错愕而瞬间僵住的油脸上。

下一秒,她的目光扫到床头小柜子上——那里赫然放着一碗刚蒸好不久、还冒着微弱热气的、黄澄澄的鸡蛋羹!

上面点着几滴酱油和猪油,那是李建国最喜欢的吃法,是她上辈子、或者说就在今天早上,忍着腰疼特意为他蒸的!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

赵金花一把抄起那碗温热的鸡蛋羹,手臂抡圆了,用尽全身两辈子积攒的力气,连碗带羹,狠狠地、精准无比地——**“伺候你半辈子还不够?!

这辈子休想!!”

**伴随着这句从灵魂深处嘶吼出来的、带着血泪和滔天恨意的宣言,那碗承载了上辈子无数委屈和辛劳的鸡蛋羹,“啪嚓”一声巨响,混合着碎裂的瓷片,结结实实、糊了李建国满满一脸!

黄白粘稠的蛋羹糊住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顺着那张因震惊和剧痛而扭曲的油脸往下淌。

滚烫(虽然温度不高,但足以造成惊吓)的汤汁混合着细小的瓷片渣滓,烫得他嗷一嗓子惨叫出来,下意识地捂住脸,踉跄着后退,狼狈不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只有碎瓷片落地的清脆声响,还有李建国杀猪般的嚎叫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赵金花站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粗布衣衫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那种压抑了太久、骤然爆发的狂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毁灭性的痛快!

她看着李建国捂着脸,指缝里漏出蛋羹和油渍,看着他那身引以为傲的工装被弄得一塌糊涂,看着他那副从未有过的、滑稽又狼狈的蠢样。

一股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的舒爽感,瞬间驱散了死亡带来的冰冷和绝望。

她咧开嘴,无声地笑了,露出两排因为常年辛劳和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的牙齿。

那笑容,冰冷,狰狞,带着地狱归来的煞气,和一丝新生的、无比畅快的疯狂。

**老娘回来了!

**她猛地抬手,狠狠抹去眼角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迸出的生理性泪水,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刀子,扫过门口闻声探头、一脸惊骇的大儿子李国强和二女儿李卫红,最后钉在捂着脸惨叫的丈夫身上。

西十岁的身体里,奔涌着六十多年积攒的怨恨和不甘。

这第一碗“断头羹”,味道如何啊,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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